第(1/3)頁 “子川兄,你家當(dāng)真沒有姓馬的近親?” 過了兩個坊市,又拐過街角,便是十里御街之所在。 街道兩旁貨棧林立,酒樓如云。 陳然早已訂好位置,盡管今日滿城百姓云動,人潮如海,各大酒樓茶館連站腳的地方都難得。 不過以陳然封疆大吏之子的身份,預(yù)定個臨街酒樓的好位置,不算什么難事。 三人往翠云閣走去,路上,賈琮看了眼陳然,頑笑道。 陳然聞言卻氣急,道:“清臣,今日你若不說清楚那勞什子馬云是什么鬼,我必不與你干休!我姓陳,母族瑯琊王氏,和馬什么相干?” 賈琮哈哈一笑,看著那張神似馬淘寶的臉,心道:陳如安將子川兄放在長安國子監(jiān)內(nèi)自生自滅,讓其廝混度日,怕也與這張臉有關(guān)吧。 別說陳然不好學(xué),哪怕他才華橫溢,文采斐然,可相貌如此奇?zhèn)ィ词箍贾羞M士,日后仕途也難坦蕩。 畢竟考取進士后,還要經(jīng)過吏部“身、言、書、判”四才考核,以身為首。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他見陳然氣的跳腳,笑道:“往日里你們總打趣我,我就不能打趣打趣你?” 陳然聞言一滯,他和吳凡往日里見賈琮在尚書府和國子監(jiān)如此得師長們的寵愛,就常打趣他長的像姑娘,如今被反駁回來,倒也沒生氣的底氣,只是猶自不服道:“那你總該說說,馬云到底是哪個,是人是鬼?” 賈琮正色道:“子川兄放心,是人。” “噗!” 見賈琮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一旁吳凡噴笑而出。 陳然也又好氣又好笑,搖頭道:“罷罷,縱然是人,也必是人不人鬼不鬼……” 話未說完,忽地反應(yīng)過來,咬牙切齒瞪向賈琮,道:“好你個清臣,旁人都道你出塵似仙,不食人間煙火,你竟罵我相貌不人不鬼。 真該讓他們看看你此時的尖酸嘴臉!” 賈琮不以為意道:“都是你自己說的,和我不相干。 再者,什么不食人間煙火,那是好話嗎? 你還……嗯?” 眼見就要到了翠云閣,賈琮忽地眼神一凝,話音一止,對二人道:“子川兄,吳凡,你二人先上去,我還有些小事……” 陳然和吳凡一怔,道:“這會兒子你有何事?” 賈琮呵呵一笑,道:“遇到了一熟人,你們先上樓吧。” 陳然素知賈琮脾性,年紀(jì)雖不大,但主意極正,也不便多說什么。 順著他的眼神往街角邊看了眼,沒看出什么名堂,陳然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和吳凡先上去了,你一會兒直接上二樓竹字號雅閣尋我們就是。” 說罷,拉著猶自探著脖頸往前面看的吳凡進了翠云閣。 待二人進去后,賈琮往酒樓旁的小巷走去。 小巷門口,一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穿著不起眼的小廝服,如尋常游人般站在那兒,直到賈琮近前后,仿佛才認(rèn)出他。 沒有啰嗦,小廝開門見山道:“公子,府上傳來消息,東路院大老爺又將廚房里桂婆子一家好一通好打,罵他們做的飯都是苦的,不能吃,是在糊弄人。 如今桂婆子一家都已經(jīng)被趕去莊子上種地去了…… 嘿!那桂婆子一家當(dāng)年不知尊卑,欺辱公子,如今總算得到報應(yīng)了!” 賈家的莊子,可不是出了城就能看到的農(nóng)莊。 紅樓夢中記道,烏莊頭進城送年禮,都要走上一個月零兩日,可見路途之遙。 再加上年禮中有熊掌、海參、對蝦等物,可以推測出,賈家的農(nóng)莊,多半在東北…… 桂婆子一家從堂皇榮國府,被趕去黑遼苦寒之地種田做勞力,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賈琮聞言,眼睛微微一瞇,淡淡道:“既然他們已經(jīng)得到報應(yīng),東路院廚房想來應(yīng)該也換了人,以后就不要再往東路院送菜了,到此為止。” 小廝有些活躍,眉眼間滿是靈動氣,嘿了聲笑道:“不送了也好,每回庖制那些落花生發(fā)霉,又不能讓別人經(jīng)手,我也沒趣的很……” 話沒說完,見賈琮狠狠瞪來,忙閉上嘴,訕笑起來。 賈琮沉聲警告道:“邱三,這些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回。 雖然我只是想借此懲戒一番刁奴,可傳出去到底多有不恭。 此事唯你我二人知,若是傳出去只言片語,壞了我的名聲……” 見賈琮目光凜冽,那名喚邱三的小廝忙道:“主子放心,奴才省得輕重。 蒙主子看重,將奴才的身契從林家要過來,如今奴才就是主子的奴才,還被托以大事,絕不敢做對不起主子的事……” “行了。” 賈琮低聲喝道:“不過叮囑你兩句,扯那么遠作甚?口口聲聲奴才奴才,我多咱拿你當(dāng)奴才作賤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