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也笑了笑,沒有說話,然而他的這副模樣,對于他們宿舍的其他人來說,卻好像是默認了一樣。 于是周祈年直接抱著自己的手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大聲宣布道:“好了,我要開始追我的晚晚學姐了,請你們都不要來打擾我,我一定要追趕上韓也的進度。” 韓也轉(zhuǎn)頭,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意味深長地朝著他說了一句:“你加油,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周祈年埋頭抱著自己的手機,頭也不抬地朝著他揮了揮手。 二十分鐘后,韓也一身清爽地重新回到自己的宿舍,一推開門,就看到周祈年還以他出去之前的姿勢坐在書桌跟前,而另外兩個人則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 聽到門響,周祈年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繼續(xù)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的手機。 韓也不慌不忙地走進宿舍,關(guān)上門,一臉漫不經(jīng)心地朝著周祈年問道:“追得怎么樣了??” “哎……”周祈年在聽到他的問話之后,直接仰天長嘆一聲道:“別提了,我雖然問到了晚晚學姐的手機號,可是我剛剛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都過了二十分鐘了,她還沒有回復我,韓也,你說,我要不要再發(fā)一條???” 韓也沉吟了片刻之后,朝著他笑了笑道:“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得,那我就再發(fā)一條。”周祈年想了想道:“肯定是我剛剛發(fā)得那條信息太過隱晦,要不我再發(fā)一條好了。” 韓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后,突然開口問道:“周祈年,你是哪兒的人啊??” “我?山西的啊。”周祈年的一雙手在手機屏幕上飛快地跳動著,隨口回答道:“不瞞你們說,我爸就是煤老板,我們家就屬于那種真的是家里有礦的。” “山西煤老板??哇,你家是土豪啊。”宋高峰聽了他的話之后,從上鋪探出來一個腦袋道:“你們那兒是不是家家戶戶都家里有礦啊??” “也沒那么夸張吧,不過我爸那幾個玩得好的朋友,確實是家家有礦。”周祈年想了想,抬起頭來朝著宋高峰道:“但他們的小孩,都不愛學習,還有幾個高中就輟學了,跟著家里一起做煤礦生意,只有我,努力學習,考上了南大。” 周祈年說到這里,抬起頭來,朝著他們?nèi)齻€齜牙笑了笑道:“我爸可驕傲了,他天天在我耳朵旁邊念叨,什么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有錢沒文化,就是土包子什么的,哎,這么多年我都被他念叨的耳朵生繭了。” 陸揚想了想,朝著周祈年道:“你爸這話,有道理也沒道理,這年頭沒錢寸步難行啊,光有文化沒錢,日子也是過不下去的。” 周祈年一臉不在意的神色道:“嗨,錢這個東西,沒了可以再賺嘛,但是沒文化,那就是真的沒文化啊。” 宋高峰一臉若有所思道:“可是錢也沒那么好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