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小雨,明明還是下午,可是天色已經全黑了。 秋末的雨綿綿無聲,輕如牛毛細絲,但落在身上滿是寒意。 于甘甘坐在車里,感覺到了一絲絲暖氣,才放松微瑟的身體,瞥了一眼旁邊的方知寒,不悅地抗議,“你這人喊小變態,還喊上癮了?” 她剛剛一定是腦殼子進水了,才會喊他來當一下臨時助理。 方知寒的存在,就應該是用來捶假未婚夫的。 其他時候就應該是擺在雜物房,眼不見為凈。 方知寒打開車里的抽屜,拿出紙巾丟到于甘甘身上。 剛才上車的時候淋了一點雨,于甘甘的長發有些濕。 看著身上的紙巾,于甘甘沖到喉嚨處罵人的話,瞬間又咽了回去。 她拿出紙巾一邊擦濕頭發,一點輕輕的嘀咕著:“行了,這次就算了,以后你真的要記住,我是個醫生,你這樣擰我,會令人覺得我很不專業的?!? 方知寒幽邃的黑眸看了她一眼,唇邊蔓延一抹意有深深的笑:“咬耳朵也是你的專業?” 于甘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么,頓時滿頭黑線:“什么咬耳朵,剛才我那是在幫那林總,林家羽現在已經是我的病人了,作為醫生我當然希望她能接受治療好起來?!? 說著,把紙巾丟回到他身上:“我覺得林家羽的心病,應該要比她的面癱更重要,要想治好她的面癱,還得先治好她的心病,而這個方法不能讓林家羽知道,她就是里面的房間,我又不知道她有沒有偷聽,以防萬一,我才會到林總耳邊說……” 方知寒扭頭,目光落在她臉上。 因為天色太暗了,路燈都已經亮了下來,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玻璃落在她身上,染上一層層淡淡的光暈,女孩認真的眼睛里好蓄藏著星空銀河,浩瀚星辰,叫人移不開眼睛。 他靜靜地聽著,在她說完后,淡淡地應了一個字:“哦。” 于甘甘瞪著他,語氣中還啟著憤怒:“我說你這人,怎么總欺負我,你要知道我現在是你房東。” 方知寒忍俊不禁地笑了,迷人的眼眸帶了幾分戲謔:“你也可以欺負我。” 于甘甘無語地瞪著他:“……” 她到是想欺負啊,可也得欺負的了啊。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連他到底是誰都沒有摸清楚,她瞎欺負什么,更何況她目前還需要他來把那假未婚夫給捶死了。 方知寒對視著她,又啟唇慢慢地加了一句:“還有,你不是我房東,你是我老婆。” 于甘甘瞧一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就來氣兒。 老婆老婆,她要是他老婆才怪,個個都想騙她失憶。 “前面右轉吧,那兒有家火鍋,味道很棒,今天就去那兒吃吧。”天冷了就想吃火鍋,晚上回去她是不想做飯了。 方知寒按她所說的方向轉彎,便看到了一家重慶火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