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有沒有覺得,你其實挺適合當網紅的。”何遠道。 “網紅?你為什么覺得我適合當網紅?”呂慧慧本來想笑,但看何遠的表情挺正經的,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的樣子。 “你看,你長的這么漂亮,身材也好,性格還比較開朗,開得起玩笑。當然,這只是基本條件,關鍵是你還開著美甲店,有自己的事業,而且平時也比較閑,有大把的時間,綜合來說,天時地利人和你都占了,試試也沒什么損失。”何遠道。 拋開那些個人喜好的話,呂慧慧還真沒啥缺點。 本身她就是美女,哪怕不用化妝,臉也很有辨識度。 當然,這只是她的優勢,最關鍵的是,呂慧慧性格很開朗,不扭扭捏捏的,很放得開。 現在這個社會中,女性在很多場合下,天然就要比男的有優勢。比如做商務的,做運營的,女的就比男的多。要是再會喝酒的話,那路子就更開闊了。 當然,這里的放得開,不是說要濫交,而是這個人性格比較開朗,不會別人隨便說點什么就生氣。這個世界上爛人是很多的,尤其是在職場上,平時衣冠楚楚的金領白領,私底下鬼知道是怎么樣。指不定你在工作的時候,或者業務對接的時候,就喜歡說點垃圾話,開開葷玩笑。 絕大多數的人是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能委屈自己的大都是男人。沒辦法,女人不想工作了,或者工資低了,還能靠男人養,但男人要是不能往上爬,不能掙錢養家,難道還靠女人吃飯? 所以在職場上,絕大多數時候,男人要比女人爬的高。倒不是說男人能力就要比女人強了,而是大多數男人比女人更能受委屈,對一份有前途的工作比女人更加看重——雖然真要吃起虧來,男人好像也沒太多虧可吃。 性別上的劣勢,某些時候也是優勢。 所以一件事物,從來都有它的兩面性。一面是好的,一面是不好的。 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何遠就注意到,呂慧慧在處理這方面事情的時候特別有經驗。不僅游刃有余,而且還能嘻嘻哈哈,讓其他人感覺不到尷尬,依舊圍在她身邊,這份功底已經很厲害了,比何遠見過的絕大部分女強人都強。 何遠覺得呂慧慧的條件挺好的,不試試可惜了。再說了,開拓條路子,總比她每天閑著沒事兒干強。 “你這夸得我,還有些挺不好意思的。”呂慧慧捂著臉,一臉“害羞”的模樣。 何遠只是笑著搖搖頭,不予點評。 “網紅呢,是不想做,看起來太騷了。不過你這個提議挺好,我是不是該做點事兒,稍微,稍微那個叫啥來著?”呂慧慧皺著小眉頭,苦思冥想道。 “充實?”何遠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對對對,就是這個,稍微充實一下自己。我也覺得吧,現在日子過得有點閑,每天除了偶爾接個妝,大部分時候都不知道干什么,挺無聊的。”呂慧慧道。 她說這個,何遠挺認可的。 回來這么段時間內,何遠就發現,老家人的生活實在太閑了。 工作嘛,就那么一點,上班隨便抽兩個小時就完成了。剩下的時間,不是在玩兒手機,就是在跟別人扯犢子,要不就是在那里刷電視劇,小說,無事可干。 然后一下班吧,就回去吃飯,要不就是跟朋友出去聚個餐,唱個歌,或者打打麻將什么的。宅一點的,就趴在家里玩游戲,除此之外就沒其他事情了。 以前何遠在老家,也是過這樣的生活,不過那個時候他們課程可趕了,除了忙里抽空刷刷小說之外,大部分時候都在做試卷,做課外習題,事情老多了。 “要不,學點什么東西,提升一下自己?”何遠想想,又提了個主意道。 “我也想過啊,之前還想著要去學學什么西式甜點,或者開個奶茶店什么的,但一直都耽擱下來了。再說了,老家人對這些玩意兒也不是很喜歡,除了偶爾自己做做,嘗個鮮之外,好像也沒什么其他用處了。”呂慧慧搖了搖頭,道。 說起這個,何遠其實也挺蛋疼的。 可能日子過得太清閑了,老家的人在對別人的事兒上挺積極的,一輪到自己,馬上就偃旗息鼓了。 像如果讓朋友買個東西,或者幫忙帶個土特產,他絕對風風火火給你辦的特巴適。像上次何遠讓朋友從老家帶點五糧液的原漿,結果電話打過去才幾個小時,他就回復說,已經讓他哥弄好了,把何遠都給嚇了一跳。 但一說到自己吧,比如說去游個泳,或者去健個身,每次都是下次,下次再說。像鵬鵬,從他們合租的時候就開始說要辦一張健身卡,一直到何遠走了快三年,他才辦下來。結果辦下來后還沒用半年,現在又不知道把卡扔到哪里去了。 所以在老家,如果一個人說自己要去學什么東西,基本上你就聽聽的了。他要是真的想學,一定會告訴你,他報了什么什么班,現在已經學到第幾課時了,還會熱情的跟你講,這個東西,它是什么什么個原理。反之,如果他告訴你他正想學什么,到最后多半都會不了了之。 這里的人一邊嘴上抱怨著無聊,抱怨著收入少,想掙錢。但真要讓他們做些什么,他們又懶得去動。 何遠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長大,在大一的時候去到北京之后,就被那邊的生活節奏給震撼了。 何遠在那里,就沒聽誰抱怨太閑,時間過得太慢。絕大部分的人,都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分鐘用。 特別是在地鐵上,經常能見到衣冠楚楚的白領,一手拿著公文包,一手拿著各種法律,會計,甚至程序員的書籍,在那里翻看。還有一些人插著耳機,嘴里念念有詞,走進一聽,不是在練英語,就是法語,日語…… 何遠在那邊呆了兩個月,再回到宿舍的時候,就特別不適應。尤其是在室友叫他出去看美女,或者玩游戲的時候,何遠就感到一種罪惡。 別人在外面那么掙錢,還那么努力,自己一個月辛辛苦苦打工,收入幾百塊,還有臉去看美女,去玩游戲? 他都感到臉上臊得慌。 這種羞恥感,逼著何遠去提升自己,直到感覺自己在學校里真學不到什么了,何遠在大二的時候跟輔導員請假,一個人跑到外面找工作去了。 “你現在這么輕輕松松的不好嗎,怎么突然想充實自己。”何遠搖了搖頭。 真要想充實自己的話,不是跟何遠一樣,早就跑出去了,那就是跟老黃一樣,自己做個事業,將一個培訓學校給辦的風風火火。兩者都不是的話,那基本上就圖個安穩了。 “哎,誰讓我是個女人呢。我倒是老早就想出去,我媽不讓,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出去吃苦,她受不了。再說,我家就我媽一個人,她年紀現在也大了,我要是再出去的話,家里就沒人陪她了。”呂慧慧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筷子挑菜,一臉蕭索。 呂慧慧這種情況,在何遠身邊其實挺多的。 大部分家長,還是舍不得讓孩子出去吃苦。 尤其是對一些女生來說,在家長眼里,她們的人生早就規劃好。大學讀完之后,就回老家考公務員,能考上是最好的事兒,考不上的話,有關系的送到體制里當個臨時工,沒關系的就進一家穩定的企業,或者是哪個親戚,朋友,家里開了廠子,公司的,就往里面塞,再然后,就是相親,談對象,結婚生子。 之后就是在家帶孩子了。 何遠當初大學拍畢業照的時候,就有好多女生是直接帶著孩子來的。一問,大三的時候就回家結婚了,然后度了蜜月,生了孩子,現在就閑賦在家,每天不是應付公婆,就是照顧孩子,連刷下電視劇,玩下手機,都要被家人給罵一頓,說對身體不好,容易擠不出奶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