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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批十五人到達(dá)距離繼續(xù)開火。

    “齊射……齊射……齊射……”

    過程中略有被弓箭反擊造成傷亡，但不管它，大娘命令就是保持陣型和壓制推進(jìn)。

    這挑選過的六十人比二狗的那些熟練些，四段式齊射剛好可以保證不斷檔，始終壓制住對方，讓他們沒法進(jìn)行有效的還擊。

    七次齊射后，馬驚蹄亂，一團(tuán)混亂，洞外的五十幾人被殺近乎三分之二，躺了一地，剩余幾個漏網(wǎng)之魚沒能跑掉，還主動退入了洞內(nèi)，不是他們不想跑，是因為他們附近能拿到的馬匹都倒地或者跑開了。

    接下來就是屠殺！

    洞內(nèi)的陳二狗部某個時候不在退后，又頂住了開始了波次射擊，這樣前后夾擊在狹窄隧道內(nèi)，血流了一地，慢慢的馬賊全部變?yōu)榱耸w。

    陽光下，洞外遠(yuǎn)處，王雱?wù)驹诎踩嚯x不介入戰(zhàn)場，歪戴著帽子喊道：“鞭尸！依次補(bǔ)槍！”

    “這太沒節(jié)操太狠了！”

    那個最早被俘虜了捆起來的小馬賊在王雱旁邊，看到這些結(jié)果的時候心驚肉跳，腳一軟就癱在地上。

    王雱看他一眼道：“我和你們沒仇，但做事一定有代價，撫寧縣商隊被影響三個月，我撫寧縣子民三十幾人傷亡，人心惶惶，治下不穩(wěn)。不解決了這些，就是我這個執(zhí)政官無能，無法彰顯老子的政績和英明，都是利益鬧的，于是不殺你們我念頭不通達(dá)。我可以接受損失，但我的規(guī)矩是，損失了后，一定十部的拿回來。上了戰(zhàn)場就是戰(zhàn)士，選擇做戰(zhàn)士就別慫，最后打贏了就是正義，簡不簡單？”

    那個年輕的小馬賊是真尿褲子了，胯下濕濕的，驚恐的模樣看著大雱點頭。

    王雱又道：“別擔(dān)心，我不會殺你。當(dāng)時問你消息，承諾過不殺你，我就一定會放你。我也不會判你刑，我撫寧縣監(jiān)獄破了沒來得及修，我只喜歡殺人，沒那么多資源關(guān)押犯人供應(yīng)伙食。等這邊事了，我會放你回去，哪來你回哪去，告訴這只馬賊幕后那人你所看到的，他或許不服，但我相信他的其他手下們下次就不會那么熱心來惹我了。這是利害，利益固然很吸引人，但我做的作為應(yīng)該能叫人害怕，若是乖了，我的執(zhí)法就成功了，懂不？”

    這家伙似懂非懂，弱弱的問道：“大人若不殺我，何故不現(xiàn)在放我，還等什么？”

    “等他們整理完，我們跑路的時候就放你。否則萬一你提前跑去綏德縣告狀說你們是良民、我王雱是馬賊，那我不是哭瞎了？”王雱道。

    所謂的清理戰(zhàn)場只是帶走貴重金銀，然后收集馬賊們殘留下來的馬匹。至于其他的物資王雱不想給自己找事，宣布放棄。

    尸體集中起來焚燒，這不是毀尸滅跡，是害怕過度的尸體腐爛后帶來附近疫病。王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抹去痕跡，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撫寧軍出兵剿滅了這些人，留下的那些物資被老百姓撿了也好，被綏德縣入庫也好，他們愛咋整就隨便了。

    快速拿了金銀也不算多，連一萬貫價值都不到，主要的財物是洞里的物資，然而無法帶走，對此無需糾結(jié)。

    馬賊的戰(zhàn)馬不少，但死的死傷的傷，許多也跑了。勉強(qiáng)收集到了六十多匹馬，就這樣，來的時候步兵，撤退時候變?yōu)榱税腧T兵，可以讓大家跑的更快，此番安全越過大里河幾乎十拿九穩(wěn)。

    上馬后，把那個小馬賊松綁，王雱擺手道：“去吧。”

    “真，真的？”小馬賊還是有些感覺腿軟。

    “快滾！否則老娘把你拖進(jìn)洞去打死！”穆桂英怒斥道。

    陳二狗理解不能，不知道將主為毛一定要拖進(jìn)洞才打死？在陽光下直接打死又不是說不行？

    于是小馬賊無比心慌，轉(zhuǎn)身跑了。

    跑出二百步后，忍不住又要試試槍法的二狗抬槍瞄準(zhǔn)小馬賊的后背。

    王雱卻把他的槍管壓了下去，喃喃道：“放他走吧，我答應(yīng)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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