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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節(jié)過去了，皇佑年也過去了。時間真快啊。”

    “么么噠，愿新的宰相新的年號，帶來大家新的希望。”

    “什么是么么噠，你這鬼話和誰學(xué)的？”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忽然出來了，聽說這句源頭是王雱。”

    “說起來王雱厲害了，不愧是王漕司的兒子。他在照顧咱們老百姓。”

    “我乃是外鄉(xiāng)來的，兄臺你具體說說，王雱怎么厲害了？”

    “他的雞苗緊俏著呢，許多人加錢都提不到雞的。但是現(xiàn)在他愿意打個白條就把雞苗發(fā)放給窮戶，還不要抵押呢。聽人說這叫做小農(nóng)貸款。”

    “這個舉措真的太給力了。”

    “給個蛋的力啊，用到‘貸款’兩字我就明白了，天下烏鴉一般黑，說白了就是為了利益，他和其他幫派沒什么不同。”

    “你錯了，小老王的厲害是你想不到的，他不但不要抵押，還承諾只收取一分利息，這是白字黑字寫在契約上的，縣衙認(rèn)可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有點厲害了。”

    至和元年二月初，天氣還沒完全回暖，但舒州街市呈現(xiàn)出了不同的景象，大頭百姓的情緒比以往“任何一個節(jié)后”都要高，紛紛熱心議論著近來舒州的事。

    王雱成為了第一熱議人物。他雖然小，但撈取到了聲望的第一桶金，依托的正是王安石批準(zhǔn)的——小農(nóng)貸款。

    現(xiàn)在本小利微，雞苗的產(chǎn)量也有限，覆蓋的人群太少了。但是王雱相信假以時日，會是一個滾雪球的過程。

    “驚心動魄啊，皇佑年發(fā)生了太多事，連朝廷都不安穩(wěn)，龐太師冷不丁的就出事了。”

    “莫談?wù)危勶L(fēng)月就可以。如果你愿意觀察，咱舒州的歡樂事還有不少的。”

    “說起歡樂，那個王雱厲害了。”

    “他和他爹王安石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雖然目下名聲大，然而是炒作出來的。我有小道消息，那犢子惡劣著呢，他在暗下召集窮秀才寫文章吹捧他，每一篇短文可以獲得五個銅錢。”

    “啊！”現(xiàn)場一個秀才道：“還有這等事，早知道的話過年時候我就不會那么窮了。”

    “你文人的風(fēng)骨哪去了。”

    “講風(fēng)骨沒問題，你先得讓我吃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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