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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學校的學生可以申請寒暑假住校，這么多年了，也就回來了那么三五次，每次都惹得王昭不開心。

    女孩逐漸大了，獨占欲越來越強，也越發不能忍受自己有個智障哥哥——每次哥哥回來，鄰居們總要議論好久。

    還有些保守的老人家都會說，以后要幫扶著哥哥，幫他成家立業……

    憑什么？誰規定妹妹有責任養著哥哥！

    王昭越發討厭他，從三年前開始就不再讓他回家了。

    ……

    智障哥哥叫王宇。

    他的病情倒不是很嚴重。

    之所以小時候癡傻的狀態那么強烈，純粹是因為家長本身也沒有教育到位，送到學校后，雖然一個老師管許多學生，有些分身乏術，但是正確的引導和耐心的陪伴，反而讓他慢慢的有了自理能力，簡單的話語也能聽明白，并且現在溝通也還好。

    雖說明眼人只要多說兩句話，就知道他還是一樣傻里傻氣，但是小伙子打扮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剪著學校統一的寸頭，指甲修的整整齊齊，臉也洗得干干凈凈，除了身上的校服有點小，有點舊之外……看起來倒也真的是個干凈又清爽的大男孩。

    在王宇模模糊糊的感知當中，自己在這個家應該是不怎么受歡迎的，但是人都喜歡群居，老師說放假了要回家看看，并且告訴父母親人自己有工作的好消息，他也有點小激動。

    ……

    智障兒是學校統一送到小區門口的，不然不熟悉家里的路，他們是找不回去的，此刻已經傍晚了，小區有人坐在門口乘涼，仔細看這陌生的男孩子，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孩子……”

    “這怎么跟王天海有點像……”

    “那家大兒不是個傻子嗎？”

    “啊喲，你們仔細看看，可不就是嘛！”

    王媽在家里收拾東西呢——小女兒今晚想吃龍蝦，她嫌棄外頭燒烤攤上的不干凈，自己買了龍蝦要給女兒做，這會兒刷殼子刷的滿頭大汗。

    接著就聽見這么一個噩耗。

    ……

    沒錯，就是噩耗。

    生了個智障兒，哪怕大家嘴上安慰，可是王媽也覺得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后來王宇上學去了，兩三年他們才接回來一次，鄰居們又開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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