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了。” 宇文崢伸手攔了說話那人,抬頭對著沈棠溪時,淡聲道, “阿棠,你我一起長大,可你怎會還如此的天真?” “我若真是喪心病狂,那火藥就該埋在驛館,埋在知州府,埋在荊州城門之下坊市之中,而不是碼頭。” “還有,你以為荊南之事若無老師安排,怎能那般容易成事,若非老師周旋,薄家又怎能為我所用,屯兵嶂寧?老師是梟雄之人,我今日所得皆為他所往日所授。” “就算今天換做是他在此處,他也依舊會選擇同樣的辦法,解決了祁文府永絕后患。” “更何況……” 宇文崢拿著舌尖抵了抵嘴角,伸手抹掉了那抹殷紅,“當年薄錫以砂石泥土替代糧草官銀,下毒謀害隨船官兵,致使官船沉鑿南河,荊南餓殍遍野時,你不也同意了嗎?” “你我雖不是親兄弟,可我們骨子里是一樣的。” “我們頂著同樣的身份,對著同樣的人,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情。” “我若是喪盡天良,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沈棠溪瞳孔猛縮,臉上血色瞬間消退。 他嘴唇張頜間喘著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之下,那燒傷后留下的半張臉微微抽搐時格外猙獰嚇人,一雙眼望著宇文崢時更滿滿都是兇狠之色。 就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獸,恨不得能將宇文崢撕成碎片。 就當周圍那幾個暗衛以為他會出手傷人,暗自將宇文崢圍了起來時。 沈棠溪卻是猛的抬腳踹在了身旁的樹干上,讓其攔腰折斷之后,這才狠狠看了宇文崢一眼,快速離開。 “主子。”其中一個暗衛見著沈棠溪離開的背影,臉上滿是冷凝,“他對主子生了離心,可要……” 他橫手做了個下劃的手勢,顯然對沈棠溪起了殺心。 宇文崢聞言淡聲道:“不必,他不會背叛我的。” “可是主子……”剛才他分明在沈棠溪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宇文崢望著沈棠溪離開的方向時,眉目間滿是陰冷,“我和他一起長大,我太清楚他的性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