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不敢違-《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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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不可能的,想當初前朝末帝想要襄助蒙元的時候,那時候還未登基的太祖就曾經有過海船直擊的舉動,直到國中幾位眼睛雪亮的大臣拼命阻攔,這才使得前朝的國祚又延長了一陣子。
正因為不敢推卸責任,他幾乎是把自家大王貢女時,因什么緣由挑選了哪幾家的嫡女,幾家人在朝中是什么樣的地位,這些女子的母家出自什么名門世族,恨不得把每一戶人家的三代都說得清清楚楚。
而雖說他記性極好,但問題是四皇子也好,朱二和張武張陸也好,誰都對高麗官制不了解,當然也沒興趣了解。所以,耐著性子聽了一陣子,四皇子終于還是不耐煩了,當下沒好氣地打斷道:“別報官職履歷了,我又沒問這個,話說你之前說,還有什么婢女和火者?”
火者是什么東西?
四皇子其實很想問的是這個,但他總算被皇帝狠狠敲打了一次,在奉先殿里跪的兩條腿都快不屬于自己了,因此這會兒非常聰明地改換了一個問題方式,還把婢女兩個字給加上了。
然后,那位禮曹參議的回答就讓他頓時瞠目結舌。
“此次送來的十名婢女絕非賤民出身,父祖也曾經是兩班,只因得罪而被貶為官婢。她們禮儀嫻熟,大明官話都說得很好,所以才能入選。至于那些火者,也都是父祖見罪之人,幼年閹割,而后調教禮儀,大明文字也能粗通。”
閹割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如今的四皇子那還是懂的。但正因為懂,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頭皮發麻。就因為長輩獲罪,兒子就要遭受宮刑,女兒就要淪為官婢?
父皇對他說過,當初太祖皇帝曾經頒布律法,官員見罪,大逆謀叛之類的,該族誅就族誅,該流放就流放,但絕對不許籍沒良人為奴。而無論貪腐還是其他,除非妻兒跟著貪腐,否則只罪一人,抄沒家產即可。
諸如前朝乃至于某些朝代那些皇帝似的,因為一己之私就將官宦乃至于尋常犯人的子女閹割為奴,乃至于沒為宮婢的,不過是泄一己之私憤,壞律法之嚴明。
遼代常有宮變乃至于動亂,就是因為常把犯官乃至兒女沒入親帳為奴,將仇者置于身側,豈不是禍亂根源?
當然,皇帝是太祖皇帝的瘋狂崇拜者,而四皇子卻還從張壽那兒聽說過對自家那位老祖宗理念的另一種解釋——非謀逆謀叛大罪,非不戰而逃,戰敗而降,引敵入寇等極惡大罪,不株連家人,這是律法的進步。如果非大罪就要株連家人,這是開歷史倒車。
他還記得張壽說,漢時有動不動就族誅這個大殺器擺著,殺了一個人不解恨,那么整族誅滅就完了,天子犯不著把那些心存怨念的人留著為奴,覺得這么做不夠利落。
就連遭受腐刑后寫了《史記》的司馬遷,據說都在武帝末年被秘密處死,何況他人?
而到了唐時,所謂重臣動輒得罪,處死之外,宮廷受杖而后流放的也比比皆是,但也常有闔家籍沒為奴的,比如大名鼎鼎的上官婉兒,就是一朝從相門女淪落為宮中奴婢。
直到宋時,優待士大夫,流放貶死的多,子孫累及不能出仕的也不少,而武將的待遇則是相對要嚴酷很多,但也少見淪為奴婢之事。
只有遼金元這種夷人的朝廷,方才有這種動輒將官宦以及良家子貶為奴婢的惡習。
張壽沒有對四皇子說的是,歷史上那最后兩個王朝。明朝先是開歷史倒車,把殉葬這種極其殘酷的制度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給重新拎了出來,直到英宗時期才廢除,然后,一代代皇帝不但常因小事處死官員,甚至還累及家屬籍沒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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