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最佳捧哏-《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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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船長后來確定要送他進京,于是緊急找了個年輕又腦袋活絡的讀書人教他禮儀和說話,否則他一張口,那精彩紛呈的罵語能把眼下這公子哥擠兌得勃然大怒。
可此時聽到張壽好像在責備對方,他就立刻低下了頭去,哪怕聽到人家是伯爵公子的時候,他也沒太在意。
在船上的時候,他經過一番打探和惡補,已經把這邊的官吏和佛羅倫薩那邊的情況進行了對比——雖然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沒法比,因為這個東方國度國土遼闊,人口眾多,佛羅倫薩就算把后來占有的城市比薩等等以及那些飛地算進去,那也差遠了。
所以自己那邊的伯爵侯爵大公爵之類的貴族,和這邊的貴族估計也差著十萬八千里……反正孤身在這邊的他誰都惹不起,這個所謂的伯爵公子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誰都惹不起,那么他只要聽眼前這位張學士的就好。只要人家愿意維護他,其他人罵兩句有什么關系,能礙著他看書嗎?人家阿基米德在羅馬軍打進來的時候還在計算數學題呢,現如今屠刀也還沒落到他脖子上,他著什么急!
雖然手頭這書他看了這么久,最大的體會就是后悔沒早想點辦法掌握拉丁語!要知道,拉丁語一直都號稱是很多種語言的源頭,但是,畢竟和他能夠熟練掌握的意大利語和托斯卡納語有不小的差別。
但這樣的差別是可控的,他有足夠的信心!自學算什么,從小到大,他都是自學的!
金發少年一副對別人的指摘不聞不問,穩如泰山的樣子,再加上張壽的責備,張大塊頭頓時覺得自己那蓄力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這下子他頓時連本來只是來打探打探的目的都給忘了。好在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后還跟著個腦筋九曲十八彎的紀九。
“老師,我就是來打聽打聽,陳公公不是說這些書要翻譯出來嗎?就算這位來自異國他鄉的小哥真的能看懂,但他對咱們的語言掌握有限,這也需要咱們出力吧?我就是代表九章堂的同學們來問問,有什么需要咱們的地方。”
雖說紀九在剛看到這一堆天書的時候,那真是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但是,他相比張大塊頭實在是要滑頭太多了,此時想都不想就搬出了這么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然而,他以為這樣堂而皇之的借口可以蒙混過去,可張壽倒是沒說什么,一旁卻傳來了一聲嗤笑。他循聲望去,就只見那個長得奇形怪狀的金發少年竟然滿臉譏誚地看著他:“伯爵公子,你確信你看得懂嗎?”
要是張大塊頭,肯定會被這話諷刺得七竅生煙,紀九卻知道什么叫做話不要說得太滿。因而,他面上絲毫沒有動怒,反而沖著對方笑了笑。
“我不是什么伯爵公子,你弄錯了。我只是老師的一個普通學生,算經也只學了個皮毛,當然不敢妄稱能看懂這些異國文字的算經。但是,老師不止我一個學生,九章堂也有的是能人,齊師兄陸師兄天賦卓異,還有好些人曾經在各方面施展所學。最重要的是……”
紀九見那金發少年正在眉頭緊皺,他也不管這小子到底能不能聽懂,自顧自地說:“最重要的是,我們都很愿意為推廣葛氏算學盡心竭力,就連宮中的太子殿下也是!”
“等一下,你等一下!”金發少年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那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個疙瘩,“九章堂是什么?葛氏算學是什么?還有,太子殿下?是principe ereditario?”
盡管在船上和陸地上的這將近一年時間里惡補了很多常識,但很顯然,對于一個在小鎮長大,而后雖說也見過一般貴族生活的外國少年來說,語言還沒完全掌握不要緊,但很多別人理所當然說出來的成語他有很多聽不明白,這卻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此時,本能地迸出了一個單詞,金發少年見剛剛闖進來的那兩個人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看他,他一下子就醒悟到自己說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也是天書。
然而,如果在這偌大的國度還有其他的同鄉也就算了,可自從他入境到現在,一路上壓根沒有遇到過和自己一樣發色的人,因此他沒覺得自己會說一點人家的語言,而人家卻不懂得自己的語言,這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感覺到的只有非同一般的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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