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難怪皇上一向愛重張學士,看看人這教學生的樣子,不愧是為人師表。國子監那些學官真得好好學學才是!” 與人相鄰的某位尚書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幸虧陸綰如今那公學這一攤子和國子監那算是打擂臺,所以今天陸三郎的婚禮,國子監的學官這是一個都沒有請過來,否則這些人要是此刻聽到了吳閣老這一番話,那絕對是要被活生生氣死! 吳閣老雖說被人罵成是天子應聲蟲,但也有更多的人把他當成是天子晴雨表——所以同桌的人中,對張壽也素來觀感不錯的,那自然是跟著附和,縱使對今日張壽坐首席心懷不滿的,卻也不得不姑且按捺下去。 畢竟,陸綰剛剛過來親自給張壽敬酒時,就已經把話說得清清楚楚,今天張壽是以陸三郎師長的身份坐這首席的,所以不敘官位,先敬師長,其他人還能說什么? 而張壽打眼色讓張大塊頭把四皇子這熊孩子姑且領走,和張琛簡短交流了一下,得知某個神秘人險些催眠了張琛時,他頓時心中一怔,等聽到花七和阿六一塊去追人了,他這才放下了心?;ㄆ吣钳傋庸们也惶?,他對阿六在這方面的才能,那是絕對信之不疑的。 當下他就笑道:“要是真能抓住人,也不枉你忙活一場,算是建功立業了?!? 以為張壽這是打趣,差點就玩脫了的張琛頓時苦笑。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姑且略去了朱瑩和他說的那一茬。因為如今他雖說不再把張壽當成什么情敵,可卻也不愿意讓人覺得自己是在找什么替代品。他這身份相貌,又不是尋美妾,是找妻子,要求再高也不過分! 正當兩人說完話,打算回席時,就聽到了一個喜氣洋洋的聲音:“哎喲,張琛,你這總算是想通啦?我就說嘛,你這小子肯定是之前在哪酒灌多了,否則怎么會說那種話?” 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院子里都搭了喜棚,擺了八十桌酒宴,陸三郎怎么也不可能每一桌都敬酒問候,也就是走了十幾桌,和那些相對重要的客人敬酒謝了幾聲而已,有些如朱二這樣的同輩朋友,他也就是意思意思算完。 此時陸三郎身上雖說有些酒氣,卻比張琛淡,臉色更是比張琛那酡紅一般醉酒的神態要好得多。他一臉哥倆好的架勢上來和張琛勾肩搭背,仿佛是和事佬,張琛雖然煩,可念在人家的大喜日子,也不好推開,只能無奈地配合這死小胖子在人前表現出和睦密切的樣子。 就在張壽笑看這兩個家伙在那演戲時,隨著外間一陣喧嘩,緊跟著,剛剛才被張大塊頭哄到了一邊去的四皇子卻是又竄了出來,喜氣洋洋地叫道:“我聽到了,外頭宮里來人啦,肯定是父皇給陸師兄賜字呢!” 無論是誰,都不會把四皇子這話當成是純粹的童言無忌,畢竟,這位如今宮中最小的皇子,也是新太子最愛護的弟弟親自跑來陸三郎的喜宴,那么宮里的態度就已經很明確了?;实廴绻娴馁n字,那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可想歸這么想,當張琛聽到外間確實這么通報,看到陸三郎喜氣洋洋地出去時,他還是不由得再次羨慕嫉妒恨了起來——對于他來說,這種情緒是相當少見的,要說上一個的話,那大概還要追溯到……眼前的張壽。 那會兒,當得知張壽竟是朱瑩的未婚夫,他簡直快要羨慕嫉妒到發狂了! 眾多年輕人涌出去看熱鬧,只有吳閣老這樣的貴客略微矜持一些,照舊坐在原位,但此時也議論的話題也已經轉了向。而張壽若有所思地站在張琛身側,瞥見人面色變幻不定,他想起朱瑩對自己提過的那位姑娘,他不由得呵呵一笑。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張琛猛然一怔,可他正覺得張壽若有所指,卻只見之前也溜出去看熱鬧的四皇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溜了回來。熊孩子人小鬼大地背手走上前,笑嘻嘻地說:“父皇賜了陸師兄和小師嫂四個字,老師你們猜的著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