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強詞奪理-《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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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經(jīng)說過了,柳楓乃是在四郎面前搬弄是非,什么司禮監(jiān)摒棄親情鄉(xiāng)情,純屬胡言亂語!此前朕還記得有御史彈劾過司禮監(jiān)中人騰達之后,出錢在外置辦大宅接了親人進京,又在鄉(xiāng)里建祠修墳之類的事,那時候倒沒人說什么親情難舍,鄉(xiāng)情難割,只說彼輩奢侈!”
“以至于那位就辦了兩進小宅的司禮監(jiān)隨堂直接被黜落,那時候倒沒人贊他孝心可嘉!”
言及于此,皇帝終于再也不耐煩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當下斜睨一眼,示意某個內(nèi)侍敲響金鐘之后,他就沉聲說道:“總而言之,此事擱置不議,等太子冊封了之后再說!然則東宮講讀,諸卿既然已經(jīng)一一推薦,明日朕會從中遴選十人,每日兩人,五日一輪于東宮講學。”
“好了,時候不早,講學吧!”
皇帝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擱置此議,哪怕孔大學士分外不甘心,可今天銳氣一再被朱瑩和張壽所挫,眼看身后附議眾人竟是沒人敢于出面硬頂,他不禁大為郁悶。
這種時候,他不禁深惡痛絕吳閣老這種應聲蟲,更鄙薄張鈺這種明明資歷淺卻不肯附從他這個資深者的新進后輩。如果內(nèi)閣三人能夠一條心,何至于他只能在倉促之間,倚靠后頭這些參加今日經(jīng)筵的文學侍從和儒者來謀求成事?
而張壽完成了給朱瑩“助陣”的任務,此時見孔大學士心灰意冷重回原本的位置,他和朱瑩悄悄言語了一聲,正欲功成身退回到自己原本的隊列,卻不防上頭四皇子突然蹬蹬蹬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拽住了他的袖子。
“老師,父皇叫你過去說話。”言語這么一聲后,四皇子又看向了朱瑩,“瑩瑩姐姐也是。”
朱瑩從前就把皇帝當半個父親看待的,此時當然沒什么所謂,毫不遲疑地上了前去。而張壽則是瞅了一眼四皇子揪著自己袖子不放的左手,冷不丁出手捏住那細細的腕子,翻過來一瞧那手心,見紅腫已經(jīng)退去好些,他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而四皇子見狀,立刻縮回了手,卻是有些訕訕地往張壽左手瞧,結(jié)果卻挨了張壽一聲笑。
“你比我多挨一倍都已經(jīng)安然無恙,更何況是我?抄的《師說》回頭拿來我看,我倒要考考你,是僅僅抄了,還是融會貫通全都明白了。”
“讀書百遍,其義自見,更何況是抄。”四皇子卻理直氣壯,直到跟著張壽來到了皇帝跟前,他這才小聲說道,“《師說》那是我自愿抄的……老師,這幾天我手都快抄腫了!”
見四皇子竟然在可憐巴巴地對張壽訴苦,又得知了人剛剛出言維護張壽時的義無反顧,皇帝忍不住看了一眼滿臉欣慰的三皇子,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真正當父皇的實在是有些凄涼。
一直以來,是誰一直維護你們兩個小家伙,這才把你們一個養(yǎng)得無法無天,一個養(yǎng)得嬌憨靦腆的?現(xiàn)在可好,一個兩個長大了,卻全都口口聲聲只有老師,忘了他這個父皇!
吃味過后,皇帝這心態(tài)倒是調(diào)整得頗快,此時下頭已經(jīng)開始講學,他卻一面輕聲肯定了朱瑩剛剛站出來替三皇子鳴不平的舉動,隨即就看向張壽道:“九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剛剛說什么東宮侍從,到底什么意思?”
“要知道,從漢時那些郎官,到唐時的三衛(wèi)以及千牛,全都是靠著距離御前最近,方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扶搖直上九萬里。然則漢時郎官愈重,此后兩千石高官幾乎都出自其中,而唐時三衛(wèi)及千牛卻愈輕,以至于名存實亡。你這東宮侍從,到底是哪一種?”
“而且,你需得知道,這東宮侍從若是從官宦子弟中選,毫無疑問破壞了科舉公平。日后官宦子弟未入仕途就已經(jīng)名達東宮,那些所謂書香門第的清寒之家豈能甘心?更不要說市井和農(nóng)家之中的英才了!”
朱瑩沒想到皇帝召張壽過來,竟然真的是要問正事,哪怕這會兒講學的那位也算是頗有真才實學,講得確實很不錯,她仍然不知不覺分心二用了起來,生怕被皇帝責難張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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