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腹有數理氣自華-《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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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張壽在國子監講學的時候,還因為講了誰都不知道的一段段外國史而得到了不少監生和舉子的好評,回頭張壽還想在經筵上講?那不是頂尖的文武大臣,就是飽學鴻儒,張壽也不怕貽笑方家!
更何況,這些家伙是好對付的嗎?雞蛋里也能挑骨頭,一句不遵禮儀的蠻荒之國而已,其興衰存亡根本無足輕重,就能把你費盡心機的準備全都打成一場空!
張壽卻沒在乎周祭酒和羅司業那不以為然,自顧自地說:“我對皇上說了,我除了算學——當然我更喜歡稱之為數理——其他都不太在行,所以我能教三皇子的,也就是數理,其余的只能請皇上另請高明。至于這些異邦的興亡故事,其實也就是以史為鑒,僅此而已。”
能說的話全都被張壽搶了過去,周祭酒和羅司業頓時一陣氣苦。然而,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希望有那四位山長來挫一挫張壽的銳氣,那么現在他們就一點都不希望如此了。
三皇子人在九章堂,那至少還算是國子監的,但要是被那四位山長占了上風,人在皇宮里獨自受教于他們,這對國子監有什么好處?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
眼看周祭酒和羅司業面色陰晴不定,張壽便似笑非笑地說:“我倒有一件事要和大司成少司成商量。要知道,九章堂派去宣大輔佐王總憲的那批學生,大多都要回來了,而光祿寺和戶部的事務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如此一來,兩屆學生合在一起,這九章堂也就坐不下了。”
雖說皇帝之前視察國子監之后,大手一揮,戶部也確確實實撥下了錢,如今國子監四處大興土木,皇帝更是慷慨撥下了一塊國子監隔壁的土地,興建監生的號舍,至于原來的那破舊老號舍,則是準備拆了重新造新校舍。
可是,這一座座還在紙面上的教室,早已經被一大堆學官私底下商議分光了,哪里還有九章堂的份?在他和其他學官看來,九章堂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今不過就這么點人,還要和其他六堂搶空間?如今張壽可不是還兼掌半山堂,能拿著那些貴介子弟當借口了!
周祭酒哪肯在這種事上頭再做讓步,當即就咳嗽了一聲。
“張博士,你也要體諒國子監的難處,其余各堂的人數比九章堂更多,卻也一直都是僧多粥少,這屋舍實在是騰挪不開。雖說皇上之前騰了地,但國子監附近原本是人煙稀少的北城,這百多年下來,卻也已經鱗次櫛比全都是各式各樣的屋舍店鋪,再也沒法擴張得開了。”
“嗯,我知道大司成和少司成有難處。”張壽點了點頭,仿佛不想再爭。
等羅司業不動聲色地拉了拉周祭酒,這兩位大明最高學府的正副校長還要一搭一檔繼續找借口,他這才慢悠悠地說:“其實公學的陸祭酒之前提過,城外公學如今正在大興土木,地有的是,屋舍更有的是。既然九章堂學生不少在那邊兼職,不如整個九章堂一塊搬過去。”
話音剛落,原本打算附和周祭酒的羅司業就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幾乎下意識地怒斥道“公學就是公學,國子監就是國子監,豈可混為一談!張博士你可別忘了,你這九章堂的學生,也都好歹算是個監生,他們可不愿意和那些販夫走卒之子混為一談!”
那些出身低微的監生就是愿意,如紀九這樣的官宦子弟,如三皇子這樣的天潢貴胄,又怎肯這般屈尊降貴?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張壽卻照舊氣定神閑,無奈一攤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既然國子監博士廳那些博士,一直都覺得九章堂放在這國子監實在是格格不入,那我還能怎么辦?我如今招了兩屆就已經地方不夠用,人更不夠用,那明年后年呢?”
沒等周祭酒和羅司業作出反應,他就呵呵一笑道:“既然這么多人都覺得,國子監六堂之外,半山堂和九章堂全都是多余的,如今國子監地方不夠,半山堂已經騰出了地方,九章堂這偌大的地方給一群農家子屠夫子商人子之類的占著,還不如也讓出來。那我就讓出來。”
見張壽竟然把半山堂和率性堂互換教室那一茬拿出來說事,又將博士廳中某位學官憤恨不平的原話搬了出來,周祭酒和羅司業那兩張臉徹底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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