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祖制和講學-《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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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周圍喧鬧不休的時候,陡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的鼓聲。隨著這國子監鼓樓的鼓聲漸漸傳開,原本嘈雜的地方漸漸安靜了下來,雖說還不到鴉雀無聲的地步,但至少已經能聽清楚那大嗓門說話的聲音了。
“諸生肅靜!諸位山長和張博士就要到了,率性堂前場地有限,各自按照籍貫前來領號牌,按照號牌入座!”
聽到入座兩個字時,還有人暗自驚喜,心想早聽說國子監各處經歷過修繕,這莫非是如今率性堂整飭一新,于是能容納這么多人了?可當擠在最前頭的人拿出路引又或者其他身份證明,順利通過核驗拿到號牌,隨即入場時,卻立刻大失所望。
什么入座,那只是在率性堂前用白線劃出了甲乙丙丁之類的眾多區塊,于是指示他們過去席地而坐罷了。唯一稍微人性化一點的是,早去的人還能搶到那一個個草編蒲團,至少能保證坐下聽講的時候,不至于屁股涼。
這樣的待遇,當宋舉人和方青被引入那劃定的區域“入座”時,自然而然就眉頭大皺,可是,早一步占了蒲團坐下的一個落單老舉人和氣地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坐時,卻是笑呵呵地說:“鄉試會試那貢院雖說破點兒,但殿試的時候,那也一樣是席地坐的。”
“所以趁早習慣習慣,省得你們日后上殿試的時候,因為太涼,凍得握不住筆寫不了文章,那可就真的要痛不欲生了。”
宋舉人雖說嘴賤,但同樣也是自來熟的性子,立時笑嘻嘻地上前坐下,隨即熱情打招呼道:“老前輩這么有經驗,難不成參加過殿試?”
他這話一說,腦袋上就挨了方青一拳。打過之后,方青不好意思地對老舉人拱了拱手,這才歉然說道:“老前輩見諒,我這個朋友常常亂說話,他是無意的。”
道完歉后,方青就惱怒地低聲罵道:“宋混子你這個蠢貨,會試你還能參加十回八回,殿試卻是從來都不黜落人的,哪來的人能參加過幾次殿試?”
宋舉人剛剛只是一時忘乎所以才說錯了話,此時腦袋上挨了一錘雖說惱火,可方青到底沒罵錯,他也只能抱頭干笑著對那老舉人賠了禮。他和方青俱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俊彥,那老舉人卻已經五十開外,此時見兩人真心賠禮,他剛剛流露出的慍色也就褪了下去。
“看你們這年紀,應該是頂多只參加過一次會試,甚至因為家中有事沒參加過會試的新晉舉人吧?”見宋舉人和方青齊齊點頭,都承認錯過了上一次會試,老舉人就唏噓不已地說,“我資質有限,二十四歲中了秀才,三十四歲中了舉人,這一考就是十幾年,五次會試。”
他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恰是滿臉的唏噓。而這位打開話匣子的老舉人,接下來就開始大嘆十幾年科舉的苦經。
他這一說沒完沒了,宋舉人和方青不禁后悔起了與人同座,可此時就是恨不得封上人的嘴,那卻也做不到,他們唯有苦捱忍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是鐘罄之類的清越聲音響起,不但宋舉人和方青身邊的老舉人立時住口,其他正在竊竊私語的人也紛紛停了下來,隨即就有一個聲音隨風傳來。
“今日奉圣上旨意,詔召明書院、豫章書院、太湖書院、華亭書院四位山長,及國子監張博士開講于率性堂。此堂本為國子監半山堂,年初與率性堂調換,今可容納師生上千人。天子勸學之心拳拳,還望諸生體察圣意,一心向學!”
原本該是國子監周祭酒又或者羅司業主持的盛事,但今天卻換了繩愆廳監丞徐黑逹出面,其余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張壽卻是心中有數。
自己的地盤卻要放任別人揚名,別看周祭酒和羅司業很希望有人能鉗制他這個年紀輕輕的國子博士,可這一幕卻也未免刺心,所以這正副兩位學官干脆就坐到下頭去聽講了!
而徐黑逹素來并不是喜歡長篇大論的人,此時一番場面話說完,他卻沒在意那四位山長因為他剛剛宣布時排出的座次而露出什么表情,徑直說道:“當此之際,就先請召明書院岳山長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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