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熊少年的書房-《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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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壽背著手,繞著書架轉了一圈。那些明顯被摞在最底下當墊子的書,他看也不看一眼,只隨便瞅一眼最上頭的幾本書,當瞥見一本《素女經》時,他忍不住就嘴角抽了抽。等瞧見一旁安置著軟榻的墻上竟然公然掛著一張露骨的《春宵秘戲圖》時,他那就是哭笑不得了。
再看書案上,一張紙上正兒八經地抄著黃帝御女三千白日飛升。如果不知道的,只看這些東西,還以為張琛何等荒淫。就算不荒淫,按照張琛在家中作為獨子的情況來看,估摸著早就不是童男了,身邊通房大丫頭,少說兩三個應該是有的。
已經看到了想看的,張壽也不溜達了,到大案旁邊隨便瞅了瞅那些書,挑了一卷夢溪筆談,隨即到靠墻軟榻上斜倚著看。他閑適自如地翻了一會兒書,就只聽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緊跟著,一條人影就猛地撲了進來。
“小先生!”張琛還沒站穩就四處瞟,發現張壽正安坐看書,他先是一愣,隨即就面色大變,慌忙三步并兩步沖了上前,想要伸手去奪書,可手伸到一半卻又覺得不妥,干脆不顧儀態蹲了下來,等發現那是一卷夢溪筆談,這才如釋重負。
可一站起來,他就看到那軟榻上方恰好就懸著那一副春宵秘戲圖,一張臉頓時就黑了。
“把這種圖掛在最顯眼的地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也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張琛,平時也就算了,你就不想想今天什么日子?你以為今天到你這來的人,全都算得上是你的鐵桿好朋友?這要是有個人闖進書房,看到這兒的景象,然后傳揚出去,你覺得會是什么結果?”
張壽說著就丟下那本夢溪筆談,見張琛尷尬得無以復加,他就沒好氣地說:“被我看到算你運氣好,還不趕緊收拾一下你這狗窩?你之前還怪你爹不管你?就憑你這種把亂七八糟的書和圖隨便亂扔的架勢,你爹要是真的管,就你這明目張膽的臭小子,早就被抽死了!”
“我這就收拾還不行嗎?”張琛苦著臉答應了一句,隨即慌忙就跳到軟榻上,手忙腳亂地把那幅圖摘了下來,隨即卷起來系好丟在了卷缸里。
很顯然,他非常清楚自己桌子上某些書的位置,三下五除二把那幾本最要命的塞到了書架的最底下,隨即又在外頭嚴嚴實實堆砌了一堵書墻。
等到他三下五除二把書案收拾干凈,又緊趕著把書架上其他幾層的書調換了一下位置,這才訕訕地再次來到張壽面前,這一次,他卻小聲說道:“我又不是什么色中惡鬼,畫也好,書也好,是我故意擺出來給我爹看的。可不知道他是真不關心還是假不關心,從來沒問過。”
這熊少年整天都在想什么!
張壽只覺得秦國公張川和張琛這對父子,簡直比陸綰和陸三郎這對父子問題還要大。可是盯著那張滿臉都是不服氣兼失望的臉,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從前。唉,誰還沒熊過呢?
“我不管你是真是假,這種小把戲以后都收起來,你十六七了,不是才六七歲!要試探你爹什么心思,很簡單,以后你給他添了孫子孫女的時候,抱到他面前看他理會不理會,那時候他要是還現在這個樣子,那就說明他確實不在乎,你就可以死心了!”
“而你死心之后,不妨把心思都花在好好培養你的子女上,用實際行動讓他看看,你這個爹比他這個爹強,那不是比現在這種兒戲似的鬧別扭強上千百倍?”直到張琛的脾氣,張壽索性順毛捋,另辟蹊徑。果然,接下來三言兩語,他就把張琛說得面色正常了起來。
而當這一番對話,等到各家貴介子弟紛紛來臨之后,張壽和張琛忙著應付那些人時,被一個小廝原封不動地稟報到了仍然在香舍調香的秦國公張川耳中。可聽完之后,張川卻只是頭也不抬地說:“知道了。此話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聽見,包括夫人。”
見那小廝慌忙答應之后告退離去,張川這才放下了手中那碾碎香料用的玉杵,緩緩直起腰,抬起頭,臉上露出了有些悵然的表情。
他真是沒想到,張壽竟然給他那素來執拗的兒子灌輸如何做好一個父親?
秦國公府花園中的這一場小宴,在張琛的特意吩咐,以及秦國公府上下的精心奉承下,倒是辦得風風光光,就連原本覺得張琛行事霸道蠻橫的幾個人,也都不禁覺著,這位秦國公長公子還是挺好相處的。只不過,畢竟彼此都是競爭對手,宴席上的氣氛也談不上真正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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