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西京道契丹軍-《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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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將領跟隨著耶律大光多次到過中原,對于中原軍隊的弩箭非常熟悉,如此高密集的弩箭,只能出現(xiàn)在中原主力軍隊中。他環(huán)顧四周,黑暗處也瞧不清楚有多少中原軍隊在活動。
契丹騎兵很快就放棄了對弩兵陣地攻擊,向著東面靜悄悄的馬車車廂涌了過來。
六十輛馬車車廂上全部裝著西蜀連弩,契丹騎兵沖過來,二十架連弩一百八十支巨大地弩箭如牛吼一般向著滾滾而來的契丹騎兵飛去。
契丹騎兵發(fā)起沖鋒之后,只能向前,無法后退,當發(fā)起沖鋒的騎兵大部命喪巨弩之后,后面還沒有來得及沖鋒的騎兵這才扭轉(zhuǎn)馬頭,向著北面跑去。
契丹將領此時已無法收攏部眾,帶著數(shù)十名心腹鐵衛(wèi),徑直追趕逃散的部眾。
朝北奔去的契丹騎兵很快就遇到麻煩,平整地草地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拒馬,在黑暗中又看不真切,契丹騎兵一批又一批地被拒馬絆倒。當拒馬終被清除以后,踩踏而死的契丹騎兵已鋪了一地。
經(jīng)過數(shù)番折騰地契丹騎兵終于沖出了火光熊熊的營地,還沒有來得及喘氣。突聽戰(zhàn)鼓齊鳴,無數(shù)龍精虎猛的鐵騎撲向銳氣已失的契丹騎兵。契丹騎兵不復往日嚴整的軍容,見黑壓壓的敵軍向妖怪般從角落處沖出,頓時魂飛魄散,如炸了營的馬群一樣,只顧著逃命,根本無力組織反擊。
在仆骨千人隊營寨里。千夫長毗加和衣而臥,蓋了一床羊毛毯子,睡得正酣時,忽聽遠處傳來陣陣喊殺聲。他只道是契丹人殺將過來,拿起身邊弓刀,跳將起來,沖出帳外。這才發(fā)現(xiàn)喊殺時在遠處,遠處還有隱隱火光。
毗加心中大奇:“似乎是契丹人地營帳受到了侵襲。在河套之地,契丹人占據(jù)絕對上風,沒有任何一族敢和契丹人爭鋒,馬賊悉獨官雖然強悍,畢竟人少,絕對不敢靠近契丹軍,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毗加睡意全消,契丹人大軍云集,絕對不會為了區(qū)區(qū)千人隊,今夜襲營之軍,必是契丹人的敵手,仆骨族人少力弱,不能攬到這趟混水中來,于是急令千人隊趁夜拔營。
夜襲之戰(zhàn)結(jié)束得很快,夜色中,來襲人馬利用契丹軍留下的帳篷安營。有一營五百名軍士守住四方,軍士外圍是用戰(zhàn)車車箱安置的圓陣,圓陣外面是拒馬,拒馬外圍散布著一些明哨暗哨,把戰(zhàn)場防守得如鐵桶一樣。
一場大戰(zhàn)過后,來襲人馬也顯得頗為疲憊,很快,如雷鼾聲四起,此外還有一些受傷軍士的呻吟聲。
天色剛亮,來襲人馬就開始清掃戰(zhàn)場,最主要的工作是把射出的弩箭收集在一起,這些弩箭制作頗為費力,在河套得不到補充,若不回收,很快就會消耗殆盡。
數(shù)名將軍坐在契丹的中軍帳前,默默地喝著馬奶子,咬著肉干,為首之人,正是黑雕軍中第三號人物郭炯,圍坐在身邊的是山宗元、何五郎、陳猛等將領。
打了勝仗,眾將臉上并沒有多少笑容,反倒有些憂心忡忡。
悶了半響,山宗元有些擔憂地道:“契丹人非一般胡族可比,若此戰(zhàn)引來契丹軍南下,我們就犯下大錯,若陛下怪罪下來,我們可是死罪難逃。”
郭炯使勁地咬了幾口破綁綁的肉干,終于咬了一大塊下來,咽進了肚子,這才答道:“賀蘭山西麓有不少契丹人,大軍渡河北上以來,我曾經(jīng)問過云帥,若遇上契丹軍,我們?nèi)绾翁幚恚銈儾略茙浽趺椿卮稹!?
郭炯頓了頓,道:“云帥對我說,不吃虧就行,能占便宜更好。云帥還明確對我說過,趁這些出兵賀蘭山之際,橫掃西套和前套。只不過我們走得太遠了,居然到達了后套之地。”
何五郎此戰(zhàn)擔任的北面阻敵之責,其有一個特點,只有是大仗,幾乎是每戰(zhàn)必負傷,這一次也不例外,就在戰(zhàn)事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何五郎揮手一刀砍向一名契丹人。契丹騎兵翻身落馬的時候,手中狼牙棒被扔到天空,落下之時恰恰掉在了何五郎的小腿上,把何五郎地小腿拖了一個大口子。
何五郎低頭看著還在滲血的小腿,道:“這次回靈州,要找一個靈驗的寺廟求一支上簽,免得每次打仗都要見紅。”
陳猛笑道:“誰讓你膽大包天,得了一個拼命五郎的雅號。”
何五郎不斷搖頭道:“拼命五郎只是拼了一個人的命。勉強算得上中膽,真正大膽的是云帥,云帥敢派兵深入到契丹境內(nèi),你們想想,契丹軍何其強盛,數(shù)十年間,大家避之不極。唯有云帥才敢去摸契丹軍的老虎屁股,這才是了不起的潑天大膽。”
陳猛擊節(jié)叫好,道:“這話說到我地心窩里去了,跟著云帥行軍打仗就是痛快,甭管什么西蜀軍、大蕃軍、回骨軍、黨項軍還是契丹軍。黑雕軍是見一個滅一個,昨晚我們殺死的不少契丹人。契丹軍也并非三頭六臂,遇到我們黑雕軍一樣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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