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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玉，果然才華橫溢！我在京中苦等，今天總算是將子玉等來！”

    接風宴后，齊馳在書房中，和賈環(huán)閑談，介紹情況。胡熾、曾季高作陪。

    齊馳方臉長須，一身灰青色的便服，身量中等，但氣度不凡。坐在椅總。難掩言語中的暢快，驚喜。

    他邀請賈環(huán)去西域，真正看重的是賈環(huán)籌集錢糧、統(tǒng)籌的能力。胡熾雖然家資不菲，但供應大軍，只怕力有不逮。主要負責后勤保障、供應。軍事上，他并不沒有倚重賈環(huán)的想法。倒沒想到賈環(huán)進京的第一策，便令他眼前一亮。

    賈環(huán)謙遜的道：“大帥謬贊。”

    掌管軍權的總督別稱，亦可大帥。巡撫稱軍門。

    齊馳笑著擺手，扭頭問曾季高，道：“季高一向不服人。子玉如何？”曾季高是他得力的幕僚。擅長軍務。

    曾季高拱手道：“輿論之事，大帥可多問賈子玉的意見。”說著，對賈環(huán)點一點頭。心服口服，自是不會。但他認可賈環(huán)所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盛名之下無虛士！

    齊馳大笑。

    閑談幾句，話題迅速的切到出征西域的事宜上。在賈環(huán)進京的這十天時間內(nèi)，西域最新的消息已經(jīng)傳來：龜茲失守，牛繼宗守城而亡。周軍退守敦煌、瓜州、酒泉一線。于闐鎮(zhèn)失守，只怕在旦夕之間。

    在西域的十萬大軍，支離破碎。只余三萬余人。萬幸的是，京營還有兩營保證完整，加上潰敗下來的將士，有近兩萬人。朝廷諭令榆林總兵王子騰收縮戰(zhàn)線，準備策應西境。

    這其實已經(jīng)是做了丟失河西走廊的打算。

    齊馳沉吟著，并未將心中的壓力表現(xiàn)出來，道：“子玉已到，我今晚就上書天子，明日誓師出征！關山萬里，大軍到西域，只怕已是秋天。興齋和子玉在京中籌措錢糧，可稍晚出發(fā)。”

    說著，看向賈環(huán)，道：“我離開京師的話，子玉的西域布政司左參議的官職恐怕要費些時日。”

    大軍出動，當然不會如同刺猬一般的，團成一團走。而且還是在周朝的境內(nèi)安全行軍。必然是分批，分多路前進。京城距離敦煌四五千里。

    大軍急行軍，考慮各種因素，騎兵可在一個月內(nèi)趕到。而步卒要兩個月左右方才能到。這還是京營的速度。

    他在京城，自然一切好說。而他人離開京師的話，賈環(huán)的官職是否能盡快落實下來，就難說。國朝并沒有考成法。賈環(huán)是奪情起復，若是到京城的第二天就復官，吃相未免難看。要被士林、輿論詬病。但他想賈環(huán)盡快趕到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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