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抄家。-《奮斗在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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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吏訕訕的退下。
何師爺氣尤未消的“哼”了一聲,這才將手里的兩個賬本遞給沙勝。
沙勝翻看著。一個是鄭家與甄家來往的賬本,私鹽分利。一個是鄭元鑒搜羅的關于陳家的一些黑材料。綜合起來,結論是:金陵城內,倒賣戶部糧庫內糧食的,就是金陵的大糧商,陳家。
“子玉,你看看吧!”
賈環翻了翻,微微有些詫異。竟然還有陳家的一些證據。這是意料之外。
等了一會,見賈環沉默的看完,沙勝看向賈環,征詢道:“子玉你的意見呢?”
賈環早就想好答案,道:“沙先生,我們無需為甄家背書。”有些事情,埋在心里比說出來好。但是沙先生已經官至巡撫,賈環覺得鄭家販賣私鹽,事涉太子的事情,不能隱瞞他。這件事是甄禮親口告訴賈環。但是,給朝廷的上書之中,無須提及。因為,鄭家也不知道私鹽的利潤是給太子的。
沙勝點點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輕拍著木椅的扶手,道:“從今而后,子玉你會得一個冷面之名。我沙叔治也逃不了一個酷吏之名。執行第二套方案吧!”
官場是名利場。然而,淮南數十萬百姓還在水火之中。他是圣人門徒,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時,應當做一些事情。毀謗加身又如何?
賈環起身,和何元龍一起面對著沙勝行禮領命,“是!”
…
…
消息很快如同流水般的反饋至揚州城中各地。
兩淮鹽運司署衙,楊運使在后堂中接待著前來拜訪的周、朱兩位總商。改革后的鹽商總商制,其實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兩淮鹽運司的權力。這兩位是陜商的代表,勢力不比晉商、徽商,平時比較聽鹽運司的招呼。此時過來求助。
楊運使安撫道:“兩位不比驚惶。沙撫臺說是查到鄭家販運私鹽。其罪當斬。然而,真實的情況并非如此。”作為一名老官僚,他是不相信口號這種東西的,只看結果、實利。
周鹽商拱拱手,小心翼翼的賠笑道:“愿聽運使高見。”
鹽商,誰不販運私鹽獲利?真要認真起來,所有人都可以送上刑場砍頭。這正是他們害怕的原因。沙巡撫萬一較真呢?沙巡撫的性格就是有一點較真。
楊運使微微一笑,喝口茶,道:“十幾日前,金陵發生了一樁血案。一名女子當街被火銃打死。這名女子的身份,兩位并不陌生。前巡鹽御史林如海的小妾。當場的還有,林大人的孤女,賈環。
金陵城中謠言是鄭元鑒為了報殺子之仇,雇傭南京守備府的精銳火銃手殺人。頭七的時候,賈環派人將那兩個營兵干掉。賈子玉是沙巡撫的得意門生,他那個巡撫的位置還是賈子玉幫著運籌來的。所以…”
周鹽商、朱鹽商兩人面面相覷。這料真是猛啊!揚州距離金陵有幾日的路程。現在整個揚州城內的大事是淮南賑災事宜。金陵那邊的案子,他們有些耳聞,但是哪里知道這些內幕?
一直繃著的朱鹽商此時釋然的笑了笑,道:“原來如此,我們就放心了。”又隨口加了一句,“呵呵,鄭員外這事犯的有點蹊蹺啊。”很有些感慨的模樣。
鹽商這個行業。只要累積起來的大鹽商,誰沒有一段不光彩的過去?殺個把人都只是小事而已。巧取豪奪,鯨吞小商的窩本,里面黑暗無比。
但是,鄭元鑒腦子壞掉了,竟然敢對一個舉人老爺出手?而且還是有沙撫臺這么硬的后臺的舉人出手?這是很奇怪的事情。想要找死,不是這么個找死法。
楊運使看了朱鹽商一眼,臉上的笑容隱去,冷哼一聲,“朱員外,不該打聽的事情不要打聽。”這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周鹽商,朱鹽商兩人尷尬的一笑,連忙賠罪,說了幾句場面話,結伴離去。兩人出來后,周鹽商還埋怨了朱鹽商幾句,“朱老弟,你多那一句嘴干什么?所以你的生意做不大。”
后堂的小廳中,楊運使悠悠的喝著茶,嘴角掠過一絲哂笑。他雖然不在金陵,但是身為官場中人,技術性官僚,很快就能推知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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