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否則,他一個正二品的官員,怎么會為賈環一個口信就怒氣沖沖的上門?因為,他心里認定賈環給他的判斷:這事和陳家脫不了干系。 陳高郎知道這番話很難說服衛弘,不滿的道:“衛大人應該清楚,抓兇手的事情,是賈雨村負責。本官無權過問。再者,士子不是官員。衛大人的反應未免過激了些,莫非這里面有什么內幕?” 文官政治,是不會搞暗殺這一套的。這是潛規則。但是士子不是官員,并沒有完全的政治豁免權。蒙頭打悶棍、裝麻袋沉護城河的事情,國朝這一百五十年,不是沒有過。 陳高郎的意思是賈環在金陵簡報上攻擊陳家的文章是不是衛弘授意的? 這是轉守為攻。 衛弘當然不可能當面承認和陳家撕破臉,“哼”了一聲,化解道:“賈子玉與我的孫兒衛陽是同窗好友。” 陳高郎微怔。衛弘和賈環這一層關系倒是第一次聽說。語氣緩和了些,道:“本官可以把話放在這里,此事和陳家沒有任何關系。衛大人還是要多想想,賈子玉得罪了別的人沒有。我聽說他在揚州將鹽商得罪的非常厲害。” 衛弘點點頭,冷著臉道:“既然如此,本官告辭。”拂袖而去。 陳高郎在他的逼迫下,雖然推的一干二凈。但到底是透了點底出來:殺人者,揚州鹽商中人。 … … 陳子真一路送著衛弘離開,回來后,父子三人在小廳中說話。 陳子真神色輕松的道:“倒沒想到竟然會是衛尚書前來幫忙賈環說話,我還以為會是張安博。” 陳子志嘿嘿笑道:“他一個侍郎,來咱們家能說的上話?晾他一個時辰都是輕的。” 陳高郎擺擺手,“子真,鄭家的事情要處理好。販運私鹽是大罪,家里不沾手。” 陳子真點頭,“父親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鄭元鑒在他四弟陳子澤面前說給賈環一個深刻的教訓的事情,固然是交投名狀,未嘗也沒有讓陳家幫他為兒子報仇殺人背書的意思。 他在這件事上,只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但是,甄家可以參與販運私鹽,因為他們是皇家的人,而陳家作為文官,沒有參與販運私鹽的必要、條件。這筆銀子,陳家是不賺的。 鄭員外想多了。 … … 衛弘派人將新得到的消息送到賈環家中。已經是深夜十一點許,賈環還沒有回來。此時,他和紀鳴還在鄭國公府上等待,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 打量著等待的花廳,紀鳴苦笑著搖頭。 老實說,兩個舉人深夜求見一位國公,別人是可以不見的。但是,鄭國公派人將他領到花廳,而不是在門房中等待,就透露著會見一見的意思。晾著他們,純屬下馬威。看來,等會鄭國公會很不好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