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冀州,地處華北平原腹地,自西漢始,便以信都為治所,直至如今。 中平元年初,改安平國改為安平郡,安平郡仍屬冀州,安平郡治所亦在信都(今冀州市舊城)。 而張角、張梁兄弟倆如今盤亙的廣宗縣就比鄰信都(今同屬于邢臺)。 八月,三伏天已過,天地仍舊一片火熱,驕陽依舊熱情似火。 平闊的華北平原上漢軍與黃巾軍的戰斗廝殺也同樣轟轟烈烈,燦爛如驕陽。 只是絢爛過后,一條條消逝的人命如草芥一般,橫尸遍野。 漢軍戰隕的將士還有人收斂埋葬,而黃巾軍的尸體卻只能橫尸在戰場內外,至腐爛,至被食盡。 野獸,烏鴉,野狗,猛禽在冀州境內盤亙不去,每日里它們總能吃到撐著。聰明些的還會將一只只胳膊腿或噙或叼回老巢。 不身臨其境永遠無法感受這個時代戰爭的殘酷。 如果把熱武器彌漫的后世戰爭形容為硝煙與炮火的較量。 那東漢末年的戰爭就是實實在在的鐵與血的廝殺。 走在殘壁斷垣的一個個寂靜村落,走過一條條河水融血的‘紅河血流’… 沿途所所之州郡府縣,無一城之上不掛滿尸首,以震懾轄內刁民。 一路走來,所有人都越來越沉默了。 尤其是在華安觸景生情說出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后,千余人的隊伍愈加沉默無言。 救治黃巾軍是大忌,即便再憐憫他們也不能對其施以援手。幸好,總有一些傷重卻未死的大漢兵卒被他們發現并立即救治。 為避開沿途戰場,此行幾次轉道,近千里行來,華安,郭嘉,袁紹,葛鴻這些平日里在大城里很少出行的人皆感觸良多。 倒是古月一行護衛們表情一直未曾改變,畢竟他們都是從戰場上廝殺數次而退的悍卒,自然早就見怪不怪。 “玄冥老弟,我要去信都拜謁皇甫中郎將,你是否與我同行?”袁紹是軍人,此行他所得軍令除護衛華安一行至冀州外,還有其他軍令在身。否則何進也不會派他堂堂秩比兩千石的司隸校尉而來。按大漢軍律入境歸其節制者要先拜謁此地最高軍事長官,然后才能依令趕赴既定戰場。 袁紹所接到的另一道何進軍令內容就是至左中郎將皇甫嵩麾下效力。 “本初兄且去,華安直奔廣宗去也,便不如信都了。還請代華安拜謁左中郎將躬安。”華安拱手作揖,和袁紹一行作別。 葛鴻自然不會去信都,他此行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華安,當然了他也有接到暗里的命令:務必拿回張角的人頭。 張讓和何進此次的較量,就看誰能將張角的人頭帶回洛陽。 袁紹冷冷瞥了葛鴻一眼,然后帶著五百羽林衛打馬直奔信都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