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婚假-《春風吹盡花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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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找到桑代出事的地方,那里已經被人清理過痕跡,但是精明的阿黛,還是在林子里發現血跡。
她順著這些線索,一點點尋找,終于找到桑代當初藏身的地方。只是山洞里早已空蕩蕩,剩下殘余的灰燼,還有食物殘渣。
看著這一切,阿黛沉默不語,倒是以帕,甚是著急,“小姐,您確定這里便是王子藏身之處?萬一...萬一...”
“萬一什么?”
“萬一不是,那我們豈不是錯過救人的時機?”
阿黛似笑非笑,“你是懷疑我,還是懷疑阿爹的本事?”
“以帕不敢!”以帕惶恐不安,連連道歉。大巫的線索怎么會出錯?阿黛小姐更是未來的大巫,她就更不會出錯了。
阿黛譏諷看他一眼,在山洞里環視一圈,忽然走幾步,在角落里撿起一樣東西。
那是毫不起眼的小珠花,不是苗家女子的物件。落在石頭間,若非阿黛仔細,幾乎發現不了。
女人的珠花?阿黛哼笑起來,這就有意思了。如果山洞里的人是桑代,那么另外一個就只會是個女子。
從這片痕跡中看得出來,此處有兩個人停留過,這就意味著,山洞內是孤男寡女。
孤男寡女在這里呆了一兩日,而且還有一些草藥殘渣,可見是有人受傷。
阿黛越發覺得有意思,從這些細節看來,必然是有人受傷。就不知道,到底是英雄救美人,還是美人救英雄了。
原本阿黛還在考慮,該怎么解除這份婚約,現在看來不用她發愁尋找,合適的理由已經有了,等找到人,她就能夠清理干凈這段關系。
人還沒找到,她就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將此事利用,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此時被人盤算的桑代,在越汐的幫助下找到了去往鎮上的馬車。
一路走來并不順利,大約知道桑代未死,叔父桑鐸的人,在各個路口設下埋伏,等待捉人。
情急之下,越汐只能將桑代扮成女子。一副殘疾病癥,將死之人的模樣。又為了以防萬一,只能暗中使用妖術,將他的模樣做出改變,這才瞞過搜查之人,順利到達目的地。
青塘鎮上,這里沒有長老們的眼線。越汐也沒感到被人盯。桑代解釋,“這個地方并不起眼,而且也不是通往王城的必經之路。”
那些人只知桑代有個道士做師父,但對于李束的下落,卻知之甚少。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李束有多厲害。
神秘的李束,短暫的保存桑代的性命。
當越汐到達這個地方的時候,心里想的是,總算是完成任務,把人送到了。只要這樁事,自己也算是得到解脫,可以去找大哥了。
“你說的香料鋪在哪里?我們該怎么走?”
剛剛進小鎮,越汐迫不及待想知道該往哪里走。桑代的腿傷養了兩日,不如最初那般疼痛,但是還沒有好起來,更不要說順利的走路。
這一路上若沒有越汐的照顧,他爬都爬不來這里。
越汐倒是單純的性子,全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已經變了模樣。只是一個人傻傻的問他,自己該怎么走。
桑代淡笑,眼里閃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往右邊那條路走,看到布莊之后,左轉上臺階,再走到盡頭,繞過路口的木雕店,就能看到香料鋪子。
越汐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線路,也不廢話,立刻攙扶著人,一點點往那邊走。
帶著一個腿腳不便的人,走這道路有些狹窄,滿是臺階小坡的石板路,騎馬是不可能的,此處又沒有可以轎夫,越汐只能用小小的身軀,將人攙扶往那兒去。
可是身為妖,她的力氣比很多人大,外人看上去,以為這小丫頭很吃力。事實卻是,她輕松的很。
但是這條道路,并不像桑代說的那樣輕松簡單。事實上,他們一直在走臺階,越溪縱然再有力氣,七拐八拐的石板臺階走了一大串,也已經有些氣喘吁吁。
“這個鬼地方,早知道就飛了,裝什么人,累死我了!”
越汐聲音小小的抱怨,桑代聽不真切,忍不住問一句,“怎么了?是不是我太重了,累到你了?要不我們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還差一點點就到,我還是直接先送你過,省得還要繼續擔心。”越汐擺擺手,就想一口氣完成這件事,最后老死不相往來。
兩人各懷心思,攙扶著走完最后一段路,終于到達桑代說的那家香料鋪。只不過,這家店實在小,整個店面大概兩個人伸直了手的寬度。
鋪子里只有一個稚嫩的小童在瞌睡,掌柜的不知去向,越汐滿眼狐疑,高聲喊道,“小孩醒醒,快醒醒,你們掌柜的呢?”
那小童揉揉眼,從柜臺后走出來。大約十一二歲左右,揚起稚氣的臉,看看越汐傲嬌道,“你是誰呀?我們家香料很貴的,一般人買不起,你要是沒錢,還是趕緊走!”
這是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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