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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這晶體是從人腦袋里挖出來的，就這密封袋，也是程嘉懿翻過死人身體的手抓過的。密封袋就這么大喇喇地懸空在飯菜之上，除了程嘉懿，三人臉色都是一變。

    杜一一先開口叫道：“程嘉懿，你什么都往上拿。咱這吃飯呢！”

    程嘉懿怔一下，看到張豪和強(qiáng)哥的臉色，不好意思地笑笑，回頭將密封袋放到窗臺上，卻還是解釋道：“晶體不臟的，別看是從尸體腦袋里找出來的，卻什么也不沾，干凈著的。”

    四人全都不覺想起晶體的出處——他們可全都親眼目睹程嘉懿怎么取晶體的過程的。

    程嘉懿和杜一一想得更多，畢竟他們二人前一個晚上還剖了一條狗和一只貓的。

    強(qiáng)哥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制忍住脾氣道：“小程，洗洗手去，別帶著細(xì)菌了。”

    程嘉懿聳聳肩站起來，背對著幾人嘴角翹起來。要她的晶體，也要先惡心了他們。

    張豪看著程嘉懿的背影，聽著水聲，偏頭看著杜一一，眼角余光還是沒有離開程嘉懿道：“小程，以前也這么豪邁？”

    杜一一心里本來也被這晶體堵得上，聽張豪這么一說，想起程嘉懿以前遇到個蟲子都要跳起來的樣子，不由嘆口氣，搖搖頭。

    張豪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好在之前的目的達(dá)到了，之后就誰也不再提晶體的事情，張豪和強(qiáng)哥也不再勸酒。杜一一和程嘉懿誰也沒有喝完杯中的酒，匆匆盛了碗飯，就結(jié)束了晚餐。

    晶體留下了，兩人拒絕了張豪相送的要求，趁著夜色離開。

    張豪和強(qiáng)哥一起將二人送到樓下，目送兩人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房間，張豪墊著紙巾拿起來密封袋，數(shù)著里面的晶體。

    “看來小程也沒有什么心計。”強(qiáng)哥在旁邊坐下，“就是好好的一頓飯敗了興。”

    張豪將晶體丟在茶幾上，道：“不見得。現(xiàn)在的小孩子和我那時候不一樣了。你看杜一一是不會喝酒的樣子？我們要是不說，程嘉懿會把晶體拿出來？”

    強(qiáng)哥道：“小孩子么，有點小心眼正常。豪哥，以后怎么過你有沒有想過？”

    “怎么沒想。”張豪摸出煙，強(qiáng)哥立刻給點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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