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程嘉懿松手，看著門關(guān)上。

    回到七樓，再換了衣服，程嘉懿打開洗衣機(jī)，將兩人染血的衣服都扔進(jìn)去。

    沉默無言地吃了飯，杜一一還是有些茫然。

    “怎么了。咱們殺的是壞人，你該高興。”程嘉懿安慰著杜一一，雖然她心里也是一陣陣后怕。

    “我一點(diǎn)用也沒有。要不是你……”杜一一看著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手。

    “你纏住她了，不然我也沒有機(jī)會(huì)。”程嘉懿道，“我下手晚了，才讓她先攻擊的你。”

    杜一一看著程嘉懿，“你下不去手？”

    程嘉懿也看著自己的手，“下不去，她背對著我，我下不去手。”

    杜一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一直害怕你習(xí)慣了殺人。還好。”

    “好嗎？要是我再晚一點(diǎn)，咱倆全都得沒有命。”程嘉懿搖頭。

    杜一一怔了會(huì)，忽然坐直了身體，面向程嘉懿，“你不覺得奇怪？”

    “什么？”程嘉懿道。

    “她都吃人了，還打不過你。你沒有吃人對吧，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說過你沒有吃人。”杜一一盯著程嘉懿。

    程嘉懿歪下頭，思索了下，回憶著剛剛的搏斗。

    “你沒有吃人，比吃人的更強(qiáng)大。”杜一一繼續(xù)道。

    “不，不是的，可能不是。”程嘉懿思索著，“剛才，我先砍她一刀了，然后……她推著你過來，我也推過去……”

    “是，我感覺要被你倆壓扁了，你忽然就松手了。”杜一一心有余悸。

    “我是想起你手里的菜刀，怕你誤傷了自己，還有我看到她張嘴要咬你。”程嘉懿回憶著，“所以我就松手躲開了。”

    “還沒砍，不知道怎么的菜刀就掉地上了。她力氣比我大。”杜一一也回憶著，還哆嗦了下，“你要是不抓著她的頭發(fā)，就咬到我了。”

    說著又哆嗦了下，“她是個(gè)女的，女的，真可怕。太可怕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