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燕司馬違抗君命-《江湖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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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府歷八月一日,黃昏。
激戰不止,王帳周圍的土地上,已經葬送了無數的生命,不甘示弱的鮮戎王帳軍無人后退,手中的彎刀卷刃了,就隨便撿起一把刀繼續沖殺,胳膊斷了就用腿,腿也斷了就撕咬,他們已經把一個戰士的靈魂,放大了一千倍。
空山軍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本以為可以以多勝少,結果才發現,眼前的對手不是之前檀根手下那群士兵,他們勇猛超出了空山軍每一個人,包括燕北風的預料,他怎么也沒想到,王帳軍的戰力恐怖如斯。
甘州營更是被殺的七零八落,撤出來的只有不足三千人,可謂是損失慘重,已無力再戰,戰場上,此刻只有空山軍在苦苦支撐。
燕北風的面前,中帳大人拓跋飛緊緊握著手中的彎刀,額頭豆大的汗珠搖搖欲墜,野狼一般的眼神正高度警惕著面前這個穩如泰山的少年,他的氣場,已經威懾到了整個戰場。
青霜劍在內力的催動下緩緩旋轉著,燕北風雙手背后,昂首挺胸的對著拓跋飛,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兩人一動不動,但是,顯然,燕北風已經占據了主動。
拓跋飛緊張極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是沖上去拼個你死我活還是再等等看,實力誰高誰低,已經一目了然,自己打不過卻也不能逃跑,背后,西帳大人還在看著自己呢,更何況,這千載難逢的出人頭地的機會,自己斷然不能錯過啊。
人啊,最怕在實力不夠的時候遇到了最好的機會,這是一個坎,有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步跨過去,結果就會摔個頭破血流,甚至喪命,有的人很理智,會管住自己的腿,繼續修煉,但是這樣理智的人,千里存一。
“你說你叫拓跋飛,想來與拓跋赤將軍有什么淵源了?”燕北風忽然開口說話,拓跋飛一時心驚,有些緊張過頭。
“我二人乃同族兄弟。”拓跋飛答到。
“果然如此,拓跋赤乃真將軍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雖有愚忠之意,不失大將之風。”燕北風知道此刻的拓跋飛心中正在打鼓猶豫,便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起了拓跋赤的事跡。這種明面上是夸獎,實則是暗諷拓跋飛草包,不痛不癢,恰到好處,這樣的攻心術,讀書人尤為會用,且用的爐火純青。
拓跋飛何許人也,中帳第一人,王帳軍首領,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怎能受如此諷刺,一時怒火中燒。
“哼!廢話少說,老子正好替哥哥報仇!”
話音一落,拓跋飛揮刀殺來,燕北風暗自一笑,右手伸出,輕輕一揮,只見青霜劍忽然一亮,寒氣四溢,從燕北風腳下開始,冰霜漸漸凝結,向四周飛快蔓延。
拓跋飛嚇了一跳,這是什么邪術,中原武功竟能如此?完了完了,那我豈不是兔子咬老虎,自不量力了……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誰知一個走神,腳下一涼,不能動彈,拓跋飛冷汗爆出,慌忙低頭一看,只見厚厚的冰霜凍結了他的雙腳,他被固定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四周數百士兵也如同拓跋飛的下場,不能動彈。
那空山軍的士兵自然知道燕司馬的厲害,雖說也被誤傷了,但是卻沒有絲毫怨言,有的甚至直接坐了下來,剛好休息休息。
還有的正和敵人扭打,不想卻被凍住,于是,兩個大男人面對面,還是敵人,竟也有些尷尬了,一時停住手,不知所措,當然,鮮戎王帳軍的士兵更多的是驚懼,他們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你想怎樣!”拓跋飛心知自己已經落敗,懊惱的低聲嘶吼到。
“你自盡吧。”燕北風看到拓跋飛那不屈卻又不甘的眼神,想要給他留點顏面,不至于失去最后的尊嚴。
拓跋飛緊緊握著手中的彎刀,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他終究是摔倒在了那道人生的坎上……
“憑什么,憑什么!我不,我不!”拓跋飛突然狂躁起來,他肆意的揮舞著彎刀,發瘋一樣,卻一動也不能動。
周遭的王帳軍士兵瞬間士氣低落。
遠處,西帳長老扯著衣袖,輕輕擦干凈懷中那把彎刀上的冰霜,緩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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