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速客-《民國奇人》
第(1/3)頁
李夢生視死如歸地沖了出去,王白山愣了一下,也立刻就跟進了,唯有小木匠,罕見地猶豫了一會兒。
他之所以如此,并非是膽小怯懦和怕死,而是另外有原因的。
只不過,他也不確定。
特別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并不覺得以自己的個人意志,以及一些小事兒,能夠改變當(dāng)前的大勢,或者說那幫人是否有足夠的嚴(yán)謹(jǐn),將一切都給補足。
所以他才會顯得如此為難,而當(dāng)他瞧見李夢生那位提筆揮灑才能的畫師,都已經(jīng)拼著老命,與人搏擊,試圖靠近那棺柩之時,他再也是忍不住了。
小木匠翻身下了墻,然后將寒雪刀,從背上破布包裹的刀鞘里抽了出來。
在傳統(tǒng)武行里,對于刀,有這么一個說法——刀刃是天,刀背是地,刀鍔叫君,刀把叫親,刀頭三寸才叫“刀”。
使刀,常用天、地,因刀者,講究大劈大砍,加上刀身本張揚故,刀鞘喚作師,有接受管束之意。
現(xiàn)如今,小木匠手中的刀,出師了。
那寒光將這一片都給照得璀璨奪目。
現(xiàn)場之中,亂作一團,三爺?shù)膹?fù)國社,與董王冠的黑衣人打成一團,又有一幫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人慌里慌張地卷入場中,隨后又有人恐懼地朝著外面逃去。
天空烏云密布,將月光遮掩,原來將場間照得如白晝一般的火把全滅,只有懸空的巨棺里散發(fā)出紅光來。
整個空間都處于一種混沌的、野蠻的、古怪的氣氛之中。
到處都是喊打喊殺的聲音,到處都是凄厲的慘叫,到處都是可怕的氣息在流轉(zhuǎn),而在這樣瘋狂的局勢中,那一口鐵索拉扯、憑空懸掛的巨棺,就仿佛活物一般,一漲一縮,似乎在呼吸,顯得格外恐怖。
小木匠沖進場中來的時候,迎面就撲來了三個人,全部都穿著黑色勁裝,蒙著臉,手中一把單刀。
這幾人,卻是董王冠的手下。
小于說董王冠“家貲巨萬,僮奴數(shù)千”,這個顯然是有些虛假,不過那家伙絕對是招攬了不少江湖高手的,而此時此刻,涌入現(xiàn)場的一兩百人,則應(yīng)該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狠角色。
別的不講,此刻撲過來時的那狠勁兒,就能夠讓人感受得出,這幫人絕對是見過血、殺過人的亡命徒。
但對方如此兇狠,小木匠又豈是簡單之輩?
倘若是將時間撥回一年前去,說不定小木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抱頭鼠竄,往后面跑開。
但此時此刻的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又有那小黑龍逼迫出來的刀魂覺醒,這一刀在手,他便不再是他自己,而是小半個“刀狂”。
何為“狂”?
辭海中對于“狂”的論述,原義為狗發(fā)瘋,后引申為人的精神失常、瘋癲,正所謂“狂夫瞿瞿”也,同時也有兇狠、殘暴之意。
而刀狂一語,講的是一刀在手之后,那種瘋狂的、激進的、暴烈的情緒,一瞬間就掌控住了人心。
它讓小木匠與原先的自己,又有了許多的不同。
箭步前突,回刀猛斬,斜刀輕挑,快刀封喉……
這樣的狠辣手段,以及處理變化的反應(yīng),若是沒有數(shù)十年的搏殺和應(yīng)激鍛煉,是絕對使不出來的。
小木匠表現(xiàn)出了尋常人所難以想象得到的老練,攔在他面前的那幾個黑衣人,打了照面之后,十幾個回合下來,卻是兩死一殘,直接就敗退下來。
而他這邊將人撂翻之后,抬頭望去,瞧見李夢生與王白山,以及和懸棺下方的那幾個薩滿交了手。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张北县|
巨野县|
陇西县|
宿迁市|
阿勒泰市|
布尔津县|
永春县|
彭山县|
民和|
永泰县|
德江县|
赣榆县|
龙口市|
胶州市|
沂南县|
三亚市|
柳林县|
泗阳县|
张家港市|
聂荣县|
宾川县|
乃东县|
南丹县|
永胜县|
宝丰县|
思南县|
镇远县|
奎屯市|
班戈县|
茌平县|
舟山市|
敦煌市|
仲巴县|
黎川县|
砀山县|
保定市|
万盛区|
云霄县|
花莲县|
河南省|
通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