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打扮得跟民間傳說中黑白無常一樣的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鬼面袍哥會大檔頭吳嘉庚? 小木匠下意識地想要吸一口涼氣,隨即又頓住了。 不遠(yuǎn)處,張啟明和他身邊的黑胖子還在呢。 他不敢妄動,還得屏氣凝神,卻瞧見那戴著黑白惡鬼面具和高高帽子,身穿長袍的家伙,宛如沒有重量,鵝毛一般地從江面半空飄落到了廖二爺?shù)膸渍芍猓略诹肆味斖吿尤サ暮舐贰? 那人長袖拖拽,背著一桿招魂幡,幡上寫著八個大字。 生死大事,古往今來。 小木匠瞧見這人打扮,心中琢磨,這家伙不應(yīng)該叫做“鬼王”,瞧這氣派風(fēng)范,頂多也就是個“勾魂使者”而已。 不過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小木匠的水平與這幫人相差太大,就如同獅虎相搏之時旁邊的螞蟻窩里,那些螞蟻或許能夠瞧見身邊的這猛獸,但并不會覺得它們與身邊的大樹,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對于身處其間的廖二爺,瞧見這踏浪而來的鬼王,感觸還是比較多的。 他原本還有些淡定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難以置信來:“你們這幫人,居然敢在白天,跑到渝城來?” 那鬼王站定之后,河風(fēng)一吹,長衫掠掠,頗有一種東晉名士的風(fēng)范,再配合上他那嚇人可怖的鬼面具,以及高高的帽子,越發(fā)讓人覺得古怪。 而面具之下,一道陰陽莫辨的聲音緩緩而出:“再過幾日,渝城便屬于我鬼面袍哥會的統(tǒng)治之下,提前兩天過來,有何不可?” 廖二爺英雄一世,一身的浩然正氣,即便是此刻被人暗算,卻也膽氣十足,指著對方說道:“你想多了吧?別說我雙喜英雄輩出,高手如云,你鬼面袍哥會望塵莫及,縱便是你鬼面袍哥會把我雙喜打敗了,你們覺得渝城軍政兩界、以及渝城人便能夠接受你們這幫裝神弄鬼、烏煙瘴氣的家伙?憑什么?就憑像李老二這樣的那幫墻頭草么?做夢!” 廖二爺話語鏗鏘,雙目之中,竟然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銳利。 鬼王淡淡地看著他,平靜地說道:“鬼面袍哥會如何拿下渝城袍哥會,以及你們掌控了二十幾年的渝城,這件事情的確很重要,但用不著一個死人來操心。” 廖二爺聽到,灑然一笑,說就憑你們這幫人,能耐我何? 鬼王耐心地看著他,然后說道:“江湖爭鋒,靠的是手段和手腳,而不是用嘴巴來打架——我素來聽聞廖恩伯你為人仗義公正,一身肝膽,對你的性子和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其實(shí)是很佩服的,甚至還起了愛才之心,準(zhǔn)備招攬。不過,一來我知曉像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接受我的招攬,二來你不死,渝城袍哥會的人心也很難散去,所以……” 他將語調(diào)拖長,幾息之后,他對廖二爺說道:“所以,我給你這么久的調(diào)息時間,讓你能夠?qū)⑸砩系亩舅亟o控制住,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尊重了。” 廖二爺臉上浮現(xiàn)出了被看破的驚訝,而鬼王將手,給緩緩地抬了起來。 他說道:“你死,對我的大業(yè)太重要了,請容許我不能給你一個公平公正的比斗。” 鬼王向廖二爺非常誠懇地道歉:“對不起。” 遇著道歉一起出來的,是那桿招魂幡,卻見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直接從鬼王的后背陡然飛上了半空中去,差不多兩丈的高度,陡然一搖,卻有黑風(fēng)從旗內(nèi)噴出,化作滾滾黑云,朝著周遭噴去。 幾乎是幾個彈指之后,周遭的空間凝固,就連置身其中,不被人瞧見的小木匠,也感覺到身子驟然一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冰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