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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武可吃苦！那會兒讓恁三哥跟著武師傅到廟里學武的時候，大冬天的手腳都凍爛了，才有今天的本事。”郭老捏吃著餃子，提起了舊事兒。

    那時候可沒有今天殷實的家底兒，為了送這個拜師禮，他可是大冬天去河里用斧頭劈碎冰，拿著漁網撈了兩天才撈了一條大魚，給了武瘸子。

    那會兒當武瘸子的門下弟子可是三百斤的糧食，郭老三有這個天賦，可他這個當爹的拿不起，也就做了個記名的弟子。

    想起往年的事兒，郭老捏感慨不已！要不是他會算卦，一個月也有幾十個銅板的收入，來算卦的會端一碗的糧食，恐怕一家人也養活不到現在。

    郭老捏講述著陳年舊事，郭小五跟毛孩兒聽著！吃飽喝足后，郭老捏才自顧自的一聲嘆息道：“娃兒要有本事，沒有本事也要去學本事！以后啊才吃喝不愁，這回啊，爹說啥也要供著恁兩，把武把子學好。”

    “爹！俺會努力的，不怕苦，等俺學了本事，等恁跟俺娘老了，俺肯定能養活恁。”毛孩兒說道，這也是他想報答的恩情。

    郭小五也保證道：“俺會活著回來的爹！”

    “哎，小五啊！不是爹心狠，恁兄弟啊都成了家，各自過自個的生活，眼前兒爹活著沒有啥！要是爹跟恁娘都不在了，也顧不上恁了！各有個的本事，爹才放心。”郭老捏說道。

    “爹，非要五哥去當兵嗎？”毛孩兒問道。

    “哎！爹咋舍得，可恁五哥就是吃這碗飯的，俺算了幾次，恁五哥也是當兵的命，不當兵又能咋地？從小嬌慣著沒有受啥苦，也要學些本事才中。

    恁五哥啊是夭折的命，需要擋災！前年抓壯丁，正好大柱帶隊來了咱村兒，俺就送到了他手里，看看小五能不能活下來，活下來了也能有個活命的本事。”

    郭老捏此刻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也倒出了把郭小五送到戰場的真相。

    郭小五并沒有回應什么，按照老爹的說法其實五太爺已經死了，只不過換了一個靈魂！這個靈魂不叫郭小五而是叫郭小興，是后世這個家族的后人。

    娘嘆息著在刷鍋洗碗，這聊著聊著就到了晚上十點的樣子，灶臺下早已經沒有了火星，灶窩里也開始冷了一些。

    一家人這才回屋睡覺，而雪也在這個時候停了。

    臘月三十，雞叫三聲，卯時到了！郭小五很自然的睜開了眼睛，這已經養成了習慣。

    而此時毛孩兒已經起了床，喊了郭小五一聲：“五哥，起床練功了。”

    郭小五想睡會兒懶覺，可想一想要是睡了懶覺這些天不是白學了，他也知道一天不練功毀了三年功的道理，也就起了床。

    兩人一人搬一個長條板凳，打開堂屋的門把板凳放在院落內，兩人跳上去就開始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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