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十德茶歌-《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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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嗎?”白中元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聽到這樣的評價了。
“有時好,有時又不好,分場合,分案子。”老牛直言不諱,“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名優秀的刑警理應具備的職業素養和責任感,具體置入到案件偵辦中,體現在對疑點的反復求證,對于犯罪嫌疑人的再三甄別,這本是無可指摘的,畢竟辦案宗旨就是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可你有沒有想過,過度的謹慎會導致案情的推進緩慢,從而錯過最佳的偵查時期呢?”
“但能確保不出差錯。”白中元不是在辯解,而是在強調一直以來的認知,“你也曾經穿過警服,應該明白冤案、錯案意味著什么?”
“你的理解有問題。”牛望天搖頭,“我真正想說的是,案件偵辦不僅需要穩步推進,還需要提前布局。甚至在有些時候還要具備一定的冒險精神,案件的偵辦說到底是與嫌疑人的賽跑過程,不能一味求穩。”
“我懂。”
“你不懂。”牛望天搖頭,“就拿眼下你正在偵辦的案件來說,如果你懂的話,馬雅不會順利逃脫,楚六指制造的那起車禍也不會得逞。再往前推,何清源可能也不會死亡,葉止白更應該早就落網。”
“這些你都知道?”白中元多少有些意外。
“并不稀奇。”牛望天凝視,“先不說那些案子本就傳的沸沸揚揚,警方本就有階段性的案情通報,就單說你是我的合作伙伴,難道不該多多關注下嗎?有些情況,了解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你不是我,也沒有參與案件的偵辦,有些話說說就算了。”白中元不想聊這個問題,畢竟木已成舟。
“憑什么就算了?”老牛可不想放棄,“我只問一句話,在沒有絕對證據之前,你白中元沒有懷疑過上述那幾人?更深一層的說,是不是很多時候你已經嗅到了嫌疑人的氣味兒,卻打著保險起見的旗號放緩了前進的腳步?”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依然要強調的是刑偵辦案要將證據,疑罪從無。”
“疑罪從無那是調查過之后,調查之前既然存疑就該納入偵查范圍,至少也該把線索和嫌疑人盯死。”
“你繼續說。”白中元是個講理的人,理虧就要示弱,挨打就要站直。
“我想說的已經說過了,與以前相比,歸隊后的你依舊具備超強的辦案水準,但卻變得畏手畏腳了。”
“我想聽聽根據。”
自從許琳說過心存執念后,白中元便開始在意起了別人的看法,這與聲譽褒貶無關,完全是為了進一步認清自身。
“那該問你自己。”牛望天直指核心點,“你處于迷局中未必明白,我站在局外卻看得清楚,你漸漸釋懷了關于“她”的執念,卻又陷入了另外一個泥潭,在潛意識的影響下已經變得舉步維艱。”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白中元越聽越蒙圈。
“直白點,你越來越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這四個字,如同驚雷炸響,震的白中元頭暈目眩。
“怎么,不敢承認?”
“我……”
白中元語塞,欲言又止。
“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牛望天寸步不讓。
“我,我不知道。”此時此刻,白中元心慌意亂的,仿佛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被曝光了一樣。
“你在害怕?”牛望天繼續逼迫。
“沒,沒有。”
“你有,而且這種情緒很強烈。”牛望天向前邁出了一步,“白中元,抬起頭告訴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
白中元臉色陡然變得痛苦,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怯懦而又心虛的說道:“我害怕失去,害怕耗子的受傷,害怕許琳遭遇的綁架,害怕后續還會有人遭遇不測,我不想看到大半年前的一幕再重演。”
“那你自身的安全呢?”牛望天繼續施壓,“有沒有害怕過?”
這句話,讓白中元的眼神恢復了清明,堅定而又決絕的搖頭:“從歸隊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好,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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