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取而代之-《以罪之名》
第(1/3)頁
十三秒的通話內容是秦時雨轉述的,盡管她的語調平靜,沒有絲毫情緒夾雜其中,卻還是給了白中元不寒而栗的感覺。或者說這短短的通話內容,再一次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了馬雅的冷血和無情。
而何清源,也終于走完了他自認為的“救贖”之路。
“師傅,雖說根據通話記錄可以確定何清源是被馬雅逼迫而死的,但后者畢竟沒有直接參與命案生的具體過程中,這就導致了一個棘手的事實,案件的定性又偏向了自殺,局面對我們是很不利的。”
秦時雨的顧慮,白中元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那段通話記錄中還藏著一條訊息。
——好,我會親眼見證你的死亡。
“師傅,你該不會認為馬雅曾經出現在過案現場吧?”秦時雨聽得一驚。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否則那句話無法做出解釋。”說著,白中元將那個微型的攝像機遞到了眼前:“這里面,或許藏著答案。”
“在哪兒現的?”
“窗簾的后面,正對著何清源的臥室。你鼓搗這些東西比較在行,看看能不能播放。”
接過去之后,秦時雨擺弄了兩下:“看起來可以正常使用,就是電耗光了。”
“有沒有辦法?”
“有,儲存卡摘下來放到攜帶的勘查設備中就可以了,稍等一下。”秦時雨動作很利索,幾分鐘搞定。
按下播放鍵,畫面清晰呈現到了白中元和秦時雨的眼前。
最開始,畫面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如果不是何清源臥室內的窗簾在微微晃動,很容易讓人以為是靜止的。快進幾十分鐘后,終于有了鮮活的鏡頭,臥室的門被推開了,何清源一步步走到了床前,頹喪的坐了下來。
他齊整的型已經凌亂,右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似乎心不在焉的想著什么,良久后起身走到了窗戶前面。將窗戶打開一半兒后又把窗簾拉上了大部分,留下半米寬的縫隙,垂頭邁動了沉重的步子返回到床前。
而后,是下跪。
因為是側臉對著攝像機,所以看不清他的嘴巴是否動過,也看不清他面前有什么,只能隱約看到他正顫栗著,就像是正面對著某種可怕的東西,尤其是當風吹動窗簾時,又將那種詭異感抹重了幾分。
少許,何清源突然舉起了右手的刀,左手觸地的同時刀也狠狠的落了下去,隨后是身軀的顫抖和刺目的殷紅。刀子擱置到旁邊,他拿起了切斷的拇指,忍著劇痛哆嗦的同時將右手伸了出去,應該是寫下來墻上的字。隨后是如法炮制,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尾指,全部斬斷在了鋒利的刀下,而他也臉色蒼白變得虛弱不堪。
十指連心,整整五根手指切割下來,那種痛楚可想而知的,或許是牙關緊咬傷及了牙齦和舌頭,總之當他虛弱無比的靠向床的時候,嘴角已經有鮮血溢出,抬起右手擦拭過后,他望著那面墻壁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呈現的很清晰,其中似乎夾雜著釋然與解脫,只是沒過一會兒就風云突變,整張臉開始變得扭曲,那雙眼睛更是毫無征兆的圓睜凸起,既像是看到了恐怖的東西,也像是別人狠狠扼住了喉嚨。
具體是什么不得而知,全都隱藏在了飄動的窗簾后面。
最后的畫面,是何清源側身倒地,舉起滴落著鮮血的刀子狠狠扎下,身體幾番抽搐之后定格了下來。
“你看出了什么?”白中元問。
“何清源的行為很詭異。”秦時雨小心摘取著內存卡,“最開始失魂落魄,繼而是瘋狂的自殘,最后是絕望的結束性命。在這個漸進的過程中,不僅能夠看到他情緒的巨大變化,隱隱還能窺見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可惜的是一切都被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無法確定屋子里是不是有其他的人。”
“這正是我要說的。”白中元贊同的點頭,“從拍攝的角度看,整個過程當中何清源似乎沒有說過話,但這恰恰是最可疑的地方。因為從每個舉動的時差來判斷,更像是在跟某個人交談著,或者是在傾聽著,從而根據“指令”來做出動作上的回應。尤其是最后的表情,絕不是自殺時的正常反應。”
“是的,自殘的行為像是心甘情愿,而最后的自殺卻像是……”秦時雨皺眉,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俗話說挨打莫過于心死,像不像是何清源最真實的寫照?”
“沒錯,像極了遭受欺騙后的巨大打擊,絕望之下的心死。”秦時雨點頭,“可什么事情會給何清源如此重創呢?”
“我倒是想到了一點。”
“什么?”
“馬雅打掉了孩子。”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凤庆县|
策勒县|
浏阳市|
长岛县|
东辽县|
五台县|
白玉县|
诸城市|
福贡县|
武夷山市|
辽源市|
平武县|
准格尔旗|
南木林县|
象山县|
绥江县|
登封市|
黄陵县|
正蓝旗|
太仓市|
山东省|
应城市|
武宣县|
古丈县|
上饶市|
合川市|
凤凰县|
金寨县|
南昌县|
大同县|
赞皇县|
湘乡市|
集安市|
皋兰县|
博爱县|
高尔夫|
班戈县|
平江县|
连城县|
天祝|
德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