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案件定性-《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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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許琳點頭,“出院之后我對肉聯廠的連環殺人案進行了詳細的了解,現除了何清源之外所有的涉案人都對馬雅沒有了威脅。已經遇害的不說,單說活著的,葉止白已經落網,那就只有何清源了。”
“有道理,你繼續說。”
“當時我并不知道你們現了文物造假的事情,只知道那起連環殺人案的根源在于馬雅的復仇。既然是復仇,那總得有個合乎邏輯的結果才對,葉止白被捕,最終一定是死刑,那么何清源呢?”
“也應該落得如此下場才對。”白中元倒是從沒有以這個角度解讀過肉聯廠的案子。
“沒錯,縱觀整起案件,何清源才是馬雅最恨的那個人,沒道理讓他活下來。”話說到這里的時候,許琳的眼睛里閃爍起了智慧的光芒,“如此一來,就能得出兩個結論,一個是何清源肯定會死,另一個是他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還有最后的利用價值。但無論是哪個,何清源的處境都是危險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找過來了,敲門沒人應聲,我去到陽臺外面現了大灘的血跡,進來后現他已經死了。”
“你怎么知道何清源住在這里的?”
“從陳玉燕那里要出的地址。”
“關于那個女人,你怎么看?”
“她應該是清白的。”許琳分析著,“我見過她,精神狀態很好,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負面情緒。通過簡短的談話我能判斷出來,她與何清源早就離心離德、各過各的了,之所以還住在一起,還維持著夫妻的名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一個需要較高的社會地位,另一個則要掩蓋齷齪行徑。”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真是有道理。”白中元感嘆,名存實亡的婚姻見過不少,如此丑惡還真不多。
“不同行為的表象,掩蓋不了一丘之貉的本質。”許琳滿臉的鄙夷。
“在現何清源死亡之后,有沒有獲取到有價值的信息?”
“沒有。”許琳搖頭,“左鄰右舍我都問過了,沒現任何的嫌疑人,同時也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而且整個房間里沒有他人進入的痕跡,正是根據這些,我才給你打電話說何清源是“畏罪自殺”。”
“嗯,這是合理的。”白中元認可這點,尤其是結合何清源給馬雅通風報信來看,邏輯自洽沒有問題。
了解完這些之后,許琳穿過臥室來到了陽臺處:“其實我有一點比較好奇,這扇窗戶為什么是半開的?”
“你是指現在正是隆冬臘月,開窗反常?”
“沒錯。”許琳點頭,“尤其是結合拉著的窗簾來看,更難解釋通了。如果為了通風,窗簾完全沒有必要拉上,可如果拉窗簾是為了保暖,窗戶為什么又是半開的,這本身就存在無法調和的矛盾。”
“如果是忘記了關窗呢?”
“那要怎么解釋窗簾留出的那道縫隙?”許琳朝旁邊指了指,“你看,那道縫隙正好對準了半開的窗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像是故意為之的對不對?”
“是的。”許琳將目光望向了臥室,“半開的窗、窗簾的縫隙、地上的血跡都在同一條直線上,是巧合嗎?”
“是為了讓人看到死亡現場?”白中元的大腦飛運轉著,“我們暫時先將案件定性為自殺,何清源采用了十分痛苦的方式,整個過程一定飽受了折磨與疼痛,偏偏左鄰右舍又沒有聽到絲毫異常的聲音,這說明他不想讓人知道自殺的事情。可如果是這樣,為什么要“故意”暴露死亡?”
“以自殺為前提的話,只有一種解釋。”許琳做著推測,“強忍著巨大的痛苦不出絲毫的聲音,是為了順利完成自殺,避免驚動他人導致過程中斷。而“主動暴露”又是因為需要讓外界得知,這樣一來就會驚動警方,從而給馬雅逃脫爭取關鍵的時間,否則沒有辦法解釋眼前的這一切。”
“那如果是他殺呢?”跟許琳推演案情,白中云總是能把思維擴散的更開。
“他殺就更容易了。”許琳不見思索的說道,“如果是他殺的話,左鄰右舍沒有聽到異常聲音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因為何清源已經被控制住了。暴露這點擱置到嫌疑人身上也完全沒有問題,就是在逼迫警方轉移注意力。”
“你傾向于哪種?”
“很矛盾。”許琳聳肩攤手,“自殺的話,會讓案情簡單化,我們的壓力也會小一些。可是他殺顯然對于全局更為有利,這意味著我們推進案情的時候多了一條線,說不定就會成為打開案鎖的那把鑰匙。”
唉……
白中元聽完長嘆口氣,許琳所說正是他憂慮的地方,案件的性質問題,直接決定著后續的偵查方向。可偏偏嚴謹的周然不肯輕易下結論,這就等同于案情陷入了停滯,形成了解不開的死疙瘩。
“走吧,出去看看,但愿小雨那里能有所收獲。”
……
外面,技術科的人還在忙碌著,秦時雨站在餐桌旁,托腮沉思著什么。
“有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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