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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實、話少。

    “你叫林森，是這座工廠的貨車司機？”白中元問。

    “嗯。”

    林森點頭，卻不敢直視。

    “你平時都做些什么？”白中元示意抬起頭來。

    “開車。”

    “我當然知道你的工作是開車，我指的是開車的同時你還做什么？”說完，白中元還是感覺表達的不夠清楚，更具體的說道，“比如開車的時候你會不會幫忙裝卸貨，往哪家公司跑的最多最勤？”

    “我從來不需要裝卸貨，只管開車，而且只負責一家出入貨。”話題打開，林森也少了些拘束。

    “肉聯(lián)廠？”

    “是的。”

    “具體的貨物你知道是什么嗎？”

    “不知道，我只管開車。”

    “據(jù)我所知，這家工廠主要是做冷藏車轎廂的改裝和拼接，可為什么會有裝著商標帶的箱子呢？”白中元問著重點。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管負責接送貨，至于接什么、送什么不需要了解，只要安全的完成任務就好。”

    “誰安排的任務？”

    “老板還有何廠長。”

    “哪個何廠長？”白中元追問。

    “何正。”

    “何正，不是何清源？”謝江插嘴問。

    “就是何正，而且我不認識什么何清源。”林森解釋道，“以前老板跟何廠長沒有離婚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兩個廠子來回跑。后來他們分開了，但是老板吩咐過我，何廠長只要用車，還跟往常一樣，不過最近他沒再用過車。”

    “換句話說，你其實負責三個廠子的出入貨，肉聯(lián)廠、生產商標帶的工廠，還有這家拼接改裝廠？”

    “是的。”點頭，林森又說，“其實很多司機都會在三個廠之間來回跑，只不過我比較特殊一點兒。”

    “怎么特殊？”

    “我每次出車都是老板或者何廠長打電話，還有，我那輛車別人不能動。”

    “車呢？”

    “就在這座倉庫里。”林森抬手指了指。

    “第一輛車？”白中元問。

    “是的。”林森點頭，指著倉庫大門繼續(xù)說道，“我開的車編號是1，只開這一輛，其他的從沒有動過。”

    “說起這個，我多問一句，倉庫里面共有九輛，你只開一輛，那么剩下都是誰再開？”白中元必須問清楚這點，如果能夠獲取到其他司機的信息，那么對案件的后續(xù)偵查自然是有著極大幫助的。

    “我不知道。”林森無力的搖頭，“除了我開的那輛，還有一輛車經(jīng)常出入，剩下的那七輛從沒見出去過。”

    “你的車編號是1，另外一輛經(jīng)常出入的車編號是9對不對？”白中元之前有過推測，一個是進仿制的瓷器胚體，一個是將做舊后的成品送出去，剩下的那七輛車自然不必多說，完全是為造假所服務的。

    “是的。”林森點頭。

    “那輛車的司機是誰？”

    “何廠長。”

    “又是何正？”

    “是他。”林森點頭，“具體有沒有其他人開那輛車我不清楚，反正我見過幾次都是何廠長親自開的。”

    “那平時倉庫中有多少人？”

    “有時候十來個，有時候兩三個。”

    “記得他們的長相嗎？”

    “不記得。”

    “怎么就不記得了，不說實話是嗎？”謝江瞪眼。

    “我沒隱瞞，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子。”林森一臉的委屈。

    “什么意思？”秦時雨狐疑。

    “是不是都做了偽裝，比如戴面具什么的？”白中元猜測。

    “也不是面具，就是那種連體的工作服，帶著護目鏡什么的，反正看不清楚長相，而且他們也很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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