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鬼抬轎-《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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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應該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了,我過去也沒有什么意義,再說之前檢查過也不存在什么線索。對了,有沒有在稻草人身上發(fā)現(xiàn)丁亮的名字?”盡管葉止白說話可信度不大,白中元還是想確認下。
“稻草人的嘴里有張紙條,燃燒的時候顧山進行了搶救,當時不明所以,現(xiàn)在聽你一說可以確認就是丁亮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還有生辰八字?”
“應該是的。”
“掛了。”
掛斷電話,白中元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緊接著便有了種不祥的預感,隨著稻草人的燃燒,丁亮是不是已經(jīng)遇害了呢?
如果是,遇害的地點會在那里呢?
毫無頭緒!
現(xiàn)場勘檢、排查走訪還在進行著,只是看起來希望極其的渺茫,一時間白中元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其實自始至終白中元都覺得有個人可疑,那就是葉止白,這也是三番五次便前去找他的真正原因,打聽線索是一回事兒,更想探明他到底和案子有沒有關(guān)系。別管他嘴上說的多么天花爛墜,懂得奇門異術(shù)這種事兒終歸是在扯淡。
幾番的試探和調(diào)查,白中元越來越相信葉止白是清白的,因為所有的事情從時間上都是不符的。以前的暫且擱置不提,就拿丁亮失蹤一事來說,如果真是葉止白所做,他這會兒不可能呆在肉聯(lián)廠里。
諸如此類的細節(jié)還有很多,比如葉止白說過和沈海濤有仇的事情,又比如他給出了何正工號是153,一切乍看之下容易令人生出疑心,一旦較真去深查,就會發(fā)現(xiàn)完全無法帶入到案情當中。最關(guān)鍵的一點,153這組數(shù)字作為連環(huán)案的核心點,根本無法與葉止白聯(lián)系起來,不滿足本案的邏輯。
“看來,只能從何清源或是馬雅身上入手了?”
這倒是兩個可行的方向,只是也有難度,何清源作為省人大代表,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無法明查。而馬雅作為何正的前妻,很明顯更像是一名受害者,她大概率不可能摻和何正的事情,估計又是一條死路。
“罷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無奈之下,白中元只能寄希望于這兩人身上。而且調(diào)查的事情必須從快從急,于是便讓決定先回支隊。
……
最近這段時間,整個支隊的精英骨干都在忙肉聯(lián)廠的案子,遲遲沒有進展,弄得方言也是火氣大漲,苦不堪言。
在經(jīng)歷過上次的談話事件后,方言已經(jīng)從封非凡那里獲取到了很多隱情,對白中元再沒有了半分猜忌之心,表現(xiàn)的更加的信任和倚重。所以看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時,主動讓到了辦公室里。
“喝杯茶,提提神。”示意白中元坐下,方言接著說道,“餓不餓,餓的話讓食堂送份兒牛肉面過來。”
“牛肉面,改善伙食了?”白中元有些詫異。
方言呵呵一笑,做著解釋:“這不是政委回來了嗎,看到大家最近軸轉(zhuǎn)十分的辛苦,就把原來的廚師開了,從新請了一個。”
“開的好,之前那個廚子做的飯實在是難吃。”認可過后,白中元又狐疑起來,“老方,之前政委參加的什么會議,怎么回來之后轉(zhuǎn)性了?以前那可是一分錢掰開兩份花的,突然轉(zhuǎn)變反倒不適應了。”
“你小子就是欠抽。”就在這時,宋春波出現(xiàn)在了門口,“要是不愿意的話,明天再把那個廚師請回來。”
“別介,別介,最近工作量太大,很多人都熬瘦了,再請回來都得成皮包骨不可。”白中元叫著苦。
“看在最近辛苦的份上不跟你計較。”說著,宋春波坐了下來,“剛剛我跟方隊合計了合計眼下的案子,很棘手啊。最關(guān)鍵的嫌疑人今晚又失蹤了,還是在盯防的情況下,現(xiàn)在進展怎么樣了?”
“沒有任何頭緒。”白中元苦笑,隨后做了簡述。
聽完,方言皺眉的同時手指敲起了桌子:“中元,我覺得你的憂心不是沒道理,很可能有人在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有沒有可疑目標?”宋春波問。
“何清源。”白中元將此人情況做了說明。
“慎重,一定要慎重才行。”宋春波的組織意識很強,“本市杰出的企業(yè)家,又是省人大代表,不能冒然采取行動。”
“老宋,這事兒還得你來解決才行。”方言也表達著憂慮。
“天一亮我就去找局長和政委,將情況如實匯報后在初步制定個穩(wěn)妥的策略。”宋春波也是務實之人。
“那就辛苦政委了。”白中元知道,這些事兒比辦案還折騰人。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白中元什么時候會體諒人,會說漂亮話了?”宋春波打趣著。
“人嘛,總得改變不是?”白中元苦笑一聲,隨后神情有了些落寞,“以前的白中元已經(jīng)死在爆炸案中了,現(xiàn)在的我只是個查案者。”
一句話,直接讓辦公室的氛圍變得凝重起來,和方言對視之后,宋春波這才頗為感慨的說道:“人這一輩子,誰還不碰到兩個坎兒,過去了就過去了。非要沉浸在過往的悲痛中,那才是沒有擔當?shù)谋憩F(xiàn)。”
“有些事兒,過不去的。”白中元抬頭凝視。
目光毫不回避,宋春波一字一頓:“是事兒過不去,還是人過不去?”
“到過不去。”
“那就做個有擔當?shù)娜耍テ搅四切┦聝骸!彼未翰ㄑ蹘钜狻?
“政委,你的意思是可以追查爆……”白中元頓時激動了起來。
“你不要誤會,我什么都沒說。”
“可是……”白中元想要辯解。
“沒有可是。”方言瞪眼,隨后湊過去小聲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政委什么都沒說。相應的接下來你做什么,他也看不見。”
這才是人精啊……
內(nèi)心中發(fā)著感嘆,白中元也意識到了一點,很多事情之所以覺得有重重險阻,原因并不是多難,而是少了變通。
所謂一事通,百事通,在受到啟發(fā)之下,白中元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道光亮,這讓他頓時石化了當場。
“直勾勾的盯著我干什么,記上仇了?”宋春波被看的有些發(fā)毛。
“中元,你干什么呢?”方言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依舊沒有反應,宋春波開始著急起來:“老方,我說錯話了?”
“沒有啊,沒出格的話啊?”方言也糊涂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在這個時候,白中元說話了,口中重復著幾個字,神色變得激動起來。
“你知道什么了?”方言和宋春波同時問道。
“來不及說了。”白中元蹭的站起了身來,“老方,馬上通知周然,讓她帶著勘察箱過來匯合。”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方言急的不行。
“我知道丁亮在什么地方了。”
“當真?”
“八九不離十。”
“那叫周然干什么?”話問出口,宋春波臉色一變,“中元,你覺得丁亮已經(jīng)遇害了是不是?”
“百分之百。”點頭,白中元急匆匆的向外走,“沒時間多說了,當務之急是馬上趕過去。”
“老宋,家里交給你了,我也過去。”
“你們注意安全。”
……
警燈閃爍,警笛長鳴,風馳電掣。
“中元,丁亮到底在什么地方?”方言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
“西山墓地。”
“又是那里?”方言想到了許琳,猶豫著問道,“你究竟根據(jù)什么推導出是那里的?”
“丁亮扎的那些東西。”白中元解釋,“稻草人代表著丁亮,燃燒預示著死亡。童男童女和轎子,對應上民間的風俗便是入土為安,由此做出推斷,便可以知道丁亮一定是去了墓地,之前一葉障目,沒有參透。”
“為什么是在西山墓地,而不是別的地方?”周然問。
“一是許琳險些命喪那里,二來墓地的一位守墓人遭受過襲擊,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白中元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zhuǎn)。
“可墓地那么大,就我們?nèi)齻€人怎么找?”周然依舊有著顧慮。
“不用找。”
“為什么?”方言費解。
“因為我知道丁亮所在的確切位置。”
“哪里?”周然追問。
“15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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