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依賴癥-《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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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恢復自由之后,葉止白一步步朝著哈特走去,距離半米左右停了下來,而后將手輕輕伸了出去。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他們都清楚,訓練過的警犬自我保護意識很強,陌生人根本碰觸不得。
然而,葉止白做到了!
他不僅將手放到了哈特的頭上,還蹲下來用臉蹭了起來,更讓人吃驚的是哈特竟然做出了回應。
“這,這也太神奇了?”監控室的警員低呼著。
“若非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感慨一句,謝江問著,“中元,你是怎么想到這點的?”
“四點。”白中元解釋。
首先,葉止白睡覺翻身的習慣表明經常抱著什么睡覺,他沒有家人,那就只能是某種動物或者被褥什么的。
其次,何正不止一次說過,自小葉止白便跟狗結下了不解之緣,長大后又做了肉聯廠的巡夜員,同樣在跟貓狗打交道。
再者,同樣是出自何正之口,說葉止白之所以和沈海濤結怨,就是因為后者經常捕殺流浪狗吃肉引起的前者不滿。
最后,那天晚上有兩條狗出現在過葉止白的家里,而且被他訓練的十分聽話,那絕非短時間能做到的,表明相處時間已經很長。
綜上所述,葉止白對狗應該有著很深的感情,甚至可以說將它們當成了家人,晚上睡覺抱著的十有八九也是狗。
“有道理。”謝江點頭,又問,“可你怎么能確定狗會讓葉止白安靜下來,甚至是恢復了正常的神志呢?”
“依賴。”說起這個,白中元語氣中透出了幾分同情,“我對葉止白了解的不多,可依舊能夠看出來,他是孤獨的。尤其是自從那名道士離開之后,這份孤獨將會無限放大,在無法與人溝通言說之下,勢必會從其他方面尋求感情的共鳴和寄托。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精神與心理的雙重依賴。”
“這算是依賴癥嗎?”謝江還是頭一次聽說動物能對人產生如此大的影響。
“當然算。”白中元點點頭,“生活中有很多的依賴癥,比如網絡依賴癥、酒精依賴癥、以及其他方面成癮性的依賴癥等等。”
“那葉止白算是什么?”
“情感依賴癥。”說罷,白中元看到監控畫面中葉止白已經和哈特抱在一起躺到了地上,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情感依賴癥是多樣性的。有的依賴某個人、有的依賴某件物品、還有的便如他一樣依賴某種動物。”
“那這種依賴癥嚴重嗎?”問完,謝江想起了葉止白之前的狀態,自嘲的笑了笑,“當我沒問。”
“其他的依賴癥都可以強制戒掉,唯獨這種情感依賴癥不行,必須要“患者”本人主動配合才行。可你看葉止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怕是難啊。”唏噓一聲,白中元轉身走出了監控室。
“中元,我記得肉聯廠的人說過,葉止白小時候被狗襲擊過,并且十分痛恨這種動物,怎么就又依賴上了?”謝江十分的不解。
“或許是受那位道士的影響吧?”白中元不想糾結這種問題,“再說了,你就能保證屠宰場的人不是以訛傳訛嗎?”
“也是。”謝江點頭,又問,“你覺得葉止白怎么安排合適?雖說已經決定刑事拘留,但總不能帶著條狗去看守所吧?”
“暫時先讓他在審訊室呆著,等方隊回來再說。”
“只能這樣了。”
“走吧,該輪到丁亮了。”
……
當白中元和謝江走入另外一間審訊室的時候,副市長兼公安局長封非凡正將一個檔案袋遞給方言。
“這是目前找到的唯一線索。”
打開檔案袋,方言看到的是一張照片,雖說照片的年頭已然不短,但上面的圖案依舊是較為清晰的。
“封局,我怎么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
“是嗎?”封非凡的眼睛微微瞇起,似帶深意。
“我想起來了。”反復辨認之后,方言篤定的說道,“趙元昊遇襲的現場,就有塊一模一樣的玉墜,這也屬于那批文物嗎?”
“沒錯。”
“……”
方言沉默,思索著其中的聯系。
“還有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什么?”
“這玉墜其實是一對兒。”
“一對兒?”方言皺眉,而后試探的問,“封局,是不是查到了另外一塊的下落?”
“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又從封非凡的手中接過一張照片,方言僅僅是看了一眼,便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
“這不可能,不可能……”
照片拍攝于海邊,一男一女正在嬉戲,女的背對著看不清楚長相,男的脖子上掛著的正是個別無二致的玉墜。
白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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