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解謎題-《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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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時下著雪,這次也是。
白中元一直想不通,黃伯為什么每天都是九點多鐘吃早飯,更想不通的是為什么在院子里面吃。按理說人老了之后生活方式不是應(yīng)該更加的規(guī)律和健康嗎,他怎么偏偏要劍走偏鋒、逆勢而行。
“嘿嘿……”
黃伯笑笑,示意白中元坐下來:“早飯吃的晚是因為我不餓,至于為什么非要在院子里面吃,則是因為它。”
“臘梅?”白中元疑惑,“您吃飯跟這棵樹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在等它開花。”
“我不懂。”
白中元知道黃伯的話中一定是有所指的,然兩人畢竟是第二次打交道,了解的不多自然也就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了。
“蠟梅又叫金梅、蠟花、黃梅花,在霜雪寒天傲然開放,花黃似蠟,濃香撲鼻,到時候整個院子都藏不住那濃郁的香氣。”說到此,黃伯仰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陶醉的表情仿佛蠟花真的開了一樣。
“您好花?”人生百態(tài),各有各的喜好,白中元對此是理解的。
“不好。”
“不好?”這倒是讓白中元疑惑了,“既然不好花,為何苦苦等其綻放?”
“因為這花能讓我看到希望。”說起這個,黃伯的臉色黯淡了幾分,“我已經(jīng)到了花甲之年,沒有多少活頭兒了,之所以茍延殘喘的堅持著,就是因為當(dāng)年的那起案子,我必須撐到水落石出的那天。”
“隆冬臘月,草木皆枯,與我這慘淡狼狽的晚年光景何等的相似。你看著飄灑的白雪,像不像是滿頭的華發(fā)?我討厭萬物皆哀的冬季,總是讓我想到油盡燈枯的那天,唯有這蠟花能給我些慰藉和鼓勵。”說到此,黃伯的目光有了些迷離,“我曾經(jīng)想過,過世之后就讓然丫頭在墓地栽上兩棵臘梅,這樣我去了那個世界也就不寂寞了。人生與這花開花落是何其的相似,都是個逃不過的輪回罷了。”
“您身子骨硬朗著呢,怕是這二三十年內(nèi)難以如愿了。”白中元討厭談及死亡,卻不得不做出寬慰。
“你倒是會說話。”回神,黃伯放下了碗筷起身,“走吧,去屋里說。”
屋里溫暖如春,茶香四溢。
“然然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若是以她的描述為準(zhǔn),你來找我有事吧?”黃伯說著,倒了兩杯茶。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
“既是如此,那就直說吧。”
“好。”點頭,白中元取出了兩張照片,“黃伯,您給過過眼,看看這些圖案跟當(dāng)年的文物案有沒有關(guān)系?”
戴上花鏡,黃伯反復(fù)觀摩了好半天才說道:“從圖案來看,這應(yīng)該是兩個時間段刻畫出來的吧?”
“沒錯。”白中元早就有著如此看法。
“皮膚上的三個圓點很規(guī)整,說明是提前弄出來的,內(nèi)衣上的則顯得潦草很多,且刻畫的痕跡深淺不一,說明時間很緊極為的倉促。”說到此,黃伯摘掉了眼睛,“我斗膽猜一猜,這是用鮮血畫的對嗎?”
“是的。”點頭,白中元追問,“這個圖案當(dāng)年您見過嗎?”
“沒有。”黃伯搖頭,很篤定的說道,“我可以跟你保證,在我了解的情況當(dāng)中,此類圖案跟文物案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嗯。”這個回答多少讓白中元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便調(diào)整了過來,“您見多識廣,有沒有什么看法?”
“還真有一點兒。”
“那您說說。”照片中的圖案困擾著包括白中元在內(nèi)的所有辦案人員,如今看到曙光自然得要個答案。
點頭,黃伯拿起了第一張照片:“我們之前說過,畫在皮膚上的三個點是故意為之的,那說明其中一定蘊藏著某種含義。如果以人的頭部為基準(zhǔn)點,那么這三個點分別位于十二點鐘、一點鐘和九點鐘的方位。可僅根據(jù)這些,是挖掘不出所畫之人藏有的深意的,如此一來我們就需要借助另外一張照片了。”
“黃伯,您覺得這兩張照片要結(jié)合起來看?”白中元受到了啟發(fā)。
“沒錯。”黃伯點頭,“雖然你沒有細說,但根據(jù)照片我也能夠大致的猜測出來,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對不對?”
“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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