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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紋呢，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沒有？”

    “小燕正在做，估計快了。”

    “那行，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去哪兒？”

    “是這樣的……”白中元將后續(xù)打算說了說。

    “等我一會兒，吃完咱們一起去。”

    “你也去？”白中元一愣。

    “怎么，不行？”周然放下了筷子，“雖然我是法醫(yī)，主要職責(zé)是為刑事案件偵查提供技術(shù)支持，可并不是僅限于這一方面。尤其是當(dāng)下外勤任務(wù)重，自身工作較為松閑的時候，臨時幫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吧？”

    “你真想去？”

    “多一個人，多一份兒力嘛。”

    “我是擔(dān)心你吃不消。”

    “放心吧白大人，等我吃完就會滿血復(fù)活了。”

    不得不說，這點周然沒有撒謊，當(dāng)從食堂走出來的時候，她的氣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讓白中元去開車的同時，回去換了便裝。相較許琳來說，周然少了一分成熟，卻多了些活力和蓬勃，看起來著實養(yǎng)眼。

    兩人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于晚上八點鐘來到了夜色，因為這個時候還沒有正式營業(yè)，便留在了車?yán)锏取ＥL(fēng)提升了車內(nèi)的溫度，使得氛圍也有了活躍的跡象，周然拋卻了往日略顯冰冷的態(tài)度，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老白，你對這地方挺熟啊，是不是經(jīng)常來？”從停車時周然便注意到了，這個位置選的很好，既不顯眼，視野又開闊。

    “老白？你能不能別總變換稱呼？”白中元有些無奈，他始終覺得“老”這個字是屬于方言和謝江的。

    “那怎么稱呼？”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周然向前湊了湊，“白哥哥還是中元哥哥？你不覺得肉麻嗎？”

    “得，隨你吧。”苦笑之后，白中元這才解釋道，“夜色是四年前開的，我來過的次數(shù)的確不少，但都是為了案子。倒是你，哪副樣子才是真實的？是現(xiàn)在這種活潑歡快，還是之前的高冷寡淡？”

    “這重要嗎？”

    “當(dāng)然。”這其實是困擾白中元已久的問題，他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周然，這種感覺相當(dāng)?shù)牟话病?

    “我覺得不重要，每個人都是多面性的，外在的單一，遠(yuǎn)不如內(nèi)心的真誠，你說對吧？”周然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絲毫不落下風(fēng)。

    “理是這個理，可內(nèi)心的真誠不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嗎？”

    “老白，你想要哪種真誠？”

    “如果可能，當(dāng)然是毫無保留的那種。”白中元一句句往深處引著，嘗試著套出對方隱藏的秘密。

    “毫無保留？”周然噗嗤一笑，“老白，我是答應(yīng)了做你“女朋友”，但這只不過幫你應(yīng)付琳姐罷了。怎么，你還當(dāng)真了？”

    “當(dāng)真，什么當(dāng)真？”毫無征兆的反殺，令白中元坐立不安。

    “你不是說毫無保留嗎？”周然笑瞇瞇的抬手指了指身體的部位，“思想、心理、肉體，缺一不可。”

    “當(dāng)我沒說。”白中元扭頭看向了窗外。

    這一局，白中元輸?shù)挠行├仟N。

    ……

    九點鐘，夜色正式營業(yè)。

    隨著人群步入其中，白中元感受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荷爾蒙的氣息，音樂聲響起，這里的氛圍很快就會變得熱烈起來。

    “你去里面等我。”外面太吵，白中元指了指隔音門的后面。

    “你忙你的，我找地方坐會兒。”周然說著，脫下外套坐到了吧臺前的高腳椅上，并點了一杯東西。

    “就知道會是這樣。”苦笑著走過去，白中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是來辦正事兒的，不要喝酒。”

    “不含酒精。”周然笑笑。

    “一會兒再碰頭。”白中元轉(zhuǎn)身去了里面。

    相對外面來說，隔音門里面的區(qū)域消費更高，因此也就成了服務(wù)人員忙碌和照顧的重點，包括薛東。

    “白隊，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怎么，不歡迎？”

    “看您說的，哪兒敢。”薛東笑笑，打量四周，“白隊，今天包廂都已經(jīng)預(yù)定出去了，如果不嫌棄，就去卡座歇會兒。”

    “客隨主便。”

    二人坐下之后，薛東去弄了壺茶，斟滿之后問道：“白隊，您是大忙人，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有事兒吧？”

    “有。”白中元點頭，“下午我見過麻三了。”

    “他怎么說？”薛東端起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將這個細(xì)節(jié)看在眼里，白中元笑了笑：“了解到的情況跟你說的差不多，他的確做過陳少華和崔偉之間的和事老，說起來這事兒還得謝謝你。”

    “白隊客氣了，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松口氣，薛東又問，“我多嘴問一句，大根兒的案子結(jié)果怎么樣了？”

    “你很關(guān)心這個？”

    薛東點頭，語氣悲沉：“我說過，大根兒生前對我不錯，這也是我盡可能向白對您提供消息的原因。”

    “我能理解。”白中元示意節(jié)哀順變，“有個問題我想再核實下，在夜色工作是不是自由度很大？”

    “您指的哪方面？”薛東抬頭。

    稍作思索，白中元說道：“你之前說過，唐總很少來場子里，以此為前提，員工管理方面是不是會松一些？”

    “可以這樣說。”薛東倒茶，“在員工管理這方面，唐總提倡的是放養(yǎng)式，不犯原則性錯誤和危害公司利益的情況下，我們的確比其他娛樂場所舒服些。白隊，您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想到了就隨口一問。”白中元敷衍著，卻并未轉(zhuǎn)移話題，“普通員工尚且如此，管理人員是不是更自由？”

    “嘿嘿……”

    薛東干笑兩聲，見白中元沒有放棄的打算，只能如實相告：“除了唐總之外，場子里還有一名總監(jiān)，然后是總經(jīng)理，再下面就是我這樣的帶班經(jīng)理，加上分管酒水銷售以及演藝的，總共是十個人。”

    “張大根和陳少華呢？”

    “他們算是跟我平級，不過您也知道，安保無法給公司賺取直接利潤，相對來說話語權(quán)也就少了些。”

    “明白了，意思就是說安保隊長是管理層的最低級別。”

    “是這樣的。”

    “我還有個問題，你們因為私事外出的話，需不需要請假？”

    “原則上來說當(dāng)然要請，不過很多時候都是糊里糊涂的。”薛東解釋，“娛樂場所最重要的是客戶，而很多客戶都是需要挖掘和維護(hù)的，所以只要能夠保證業(yè)績，管理方面就會相對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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