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明朗化-《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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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自責(zé),誰能想到陳少華心思如此之深呢?”方言示意不必往心里去,“紗布的存在,促成了障眼法的成功。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把戲而已,犯不著這么長吁短嘆的。”
“我沒那么脆弱。”白中元這樣說著,還是投去了感謝的眼神。
“不脆弱就好,我們接著說案情。”方言拉回正題,“血跡既然是崔偉的,那就說明他很可能已經(jīng)被陳少華殺害了。可我更想弄清楚的是,陳少華為什么要用崔偉的血跡偽裝,目的又是什么?”
“嗯,這的確值得深思。”謝江附和,“血跡的出現(xiàn)等同于暴露殺害崔偉的風(fēng)險,陳少華如此狡猾不會想不到,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如果是存有僥幸心理呢?”許琳發(fā)表著看法,“要知道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成功的欺騙了白隊的眼睛,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血跡會被做了提取。我們不妨做個假設(shè),換做我們當(dāng)時在場,會提取檢材嗎?”
“這個……”方言和謝江同時被問住了。
“反正我是不會。”探討案情,無需顧慮面子問題,許琳直接戳穿道,“不僅我不會,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除了也都不會,而如果是那樣的話,陳少華的目的不就達(dá)到了嗎,這點大家不能否認(rèn)吧?”
“……”
眾人沉默。
“好了,我們繼續(xù)說陳少華,相較于僥幸心理而言,我更傾向于是他設(shè)計的局,畢竟就算我們鑒定出血跡屬于崔偉,也不能認(rèn)定就是他殺害的。再說,僅僅根據(jù)血跡,我們憑什么又認(rèn)為崔偉已經(jīng)死亡了呢?”白中元站出來解圍道,“說回主題,他用崔偉的血跡來混淆我們的視線,的確存在暴露的風(fēng)險,但也僅僅可能會暴露,這與成功后的收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要知道如果當(dāng)時留下的是他自己的血跡,那么在我將檢材帶回來之后,很快就能將他與邱宇墨胃容物內(nèi)的斷指聯(lián)系起來。”
“白隊說的在理。”周然點頭,表示了支持,“如果不是發(fā)生了車禍案,我們壓根兒就不會知道陳少華就是一直在找的嫌疑人,他可以繼續(xù)逍遙法外。事情到了這步,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這話不恰當(dāng),應(yīng)該說是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謝江多少有點兒杠精的本質(zhì),但卻緩和了會議室中的氛圍。
案情有了頭緒,方言的壓力也就小了些,再開口時語氣和緩了許多:“綜上所述,基本可以將案件完整的串聯(lián)起來了。張大根的死是因為上個月斗毆事件引起的,作案人就是崔偉,因為和張大根兒關(guān)系親如兄弟,所以陳少華又殺死了崔偉報仇。犯罪動機(jī)都是合理的,相關(guān)證據(jù)也可以做出確鑿支撐。”
“我支持這個邏輯鏈。”謝江點頭。
“我沒有意見。”許琳附議。
“你呢?”方言問。
“我倒是也同意,只不過還有個疑問。”白中元放下了水杯。
“說。”
“張大根那晚為什么要請假回家,回家之前為什么又喝的醉意沉沉?”
“……”
眾人再次沉默,無法解答。
“走訪的結(jié)果是什么?”方言問謝江。
“咱們的人去夜總會調(diào)查過,沒人提到過異常情況,而且張大根在場子里喝酒也是常態(tài),不存在可疑點。”謝江如實回答。
“就算喝酒是常態(tài),那么他為什么要請假回家?”白中元不想放過任何模糊的地方。
“那就不知道了,請假時他也沒有說任何的原因。”謝江表示無力。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張大根察覺到了什么?”全部心思放到案子上時,許琳的思維和洞察力也是極為敏銳的。
“說說看。”方言追問。
“那天晚上我去找過張大根,當(dāng)時他提到了斷指男的事情,之后他便請假遇害了,那是否可以做出這樣的推導(dǎo),他沒有跟我說實話。”話說到此,許琳的眼睛里閃爍起了亮光,“根據(jù)走訪排查得知的情況來看,張大根是個十分重視兄弟情的人,甚至為了照顧犧牲戰(zhàn)友的雙親都放棄了成家的打算。以此為前提,我們不妨做個大膽的假設(shè),他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陳少華斷指和犯罪的事情,但因為顧念兄弟情義所以做了隱瞞,而當(dāng)他從我口中聽到警方正在追查的時候,便陷入了矛盾當(dāng)中。”
“嗯,的確有這種可能。”白中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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