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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白中元狐疑。

    “工地，案發(fā)現(xiàn)場。”

    “是嗎？”白中元皺眉回憶少許，仍舊沒有任何的印象，“最近腦子有些遲鈍，一時半刻真想不起來。”

    “白隊，該不會是半年前那次事故導(dǎo)致……”

    “耗子，閉嘴。”狠狠瞪過一眼后，楊偉成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白隊，昨天在工地的時候，我和耗子負責(zé)警戒工作，當(dāng)時穿著雨衣，可能你沒認(rèn)出來。原本我想打招呼的，但考慮案子就沒打擾你。”

    “我知道了。”不咸不淡的應(yīng)聲之后，白中元看了看身側(cè)，“你新來的？”

    “我……”耗子語塞。

    “白隊，他叫趙元昊，外號耗子。你休養(yǎng)那段時間調(diào)來支隊的，平時出任務(wù)都是我們兩個搭伙。”

    “你帶新人頗有經(jīng)驗和心得，挺好。”甜棗給了，棒子自然也是要落下的，白中元話鋒一轉(zhuǎn)有了些嚴(yán)厲，“老帶新不光是傳授偵辦案件的經(jīng)驗和技巧，也要剔掉不好的毛病，他的話可有點兒多。”

    這番話，絕沒有夾雜白中元半點兒不悅的私心，而是每個新人都需要此類磨煉和敲打，對于偵辦重案的刑警來說，嘴碎可是大忌。

    楊偉成是老刑警，自然清楚話中的深意，因此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以后我會多注意的。”

    “走，我們?nèi)ツ沁厓嚎纯础！卑字性f完，率先踏入了夜色之中。

    “耗子，從現(xiàn)在開始，問你的時候才能說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

    ……

    二石樓，并不是指這個村子有兩座石樓，而是說對立凸起的地勢。說的具體些，正在拆遷改造的村莊是由兩處高地組成的。蜿蜒的民心河從中間流過，阻隔了地勢，但卻無法割斷行政級別的區(qū)劃。

    與靠向北方的半座村莊不同，南向的這里燈火通明，若非秋雨越來越大，想來街道上也是人聲鼎沸的。

    走過橋梁，剛剛踏足民心河的南側(cè)，白中元便停下了腳步，同時示意楊偉成和耗子關(guān)掉手電。

    “白隊，重點盯哪里？”楊偉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那兩座樓。”白中元指了指不遠處。

    兩幢樓都是高層，粗略估計有著三十層左右，從密集緊湊的燈光來看，應(yīng)該都是面積不大的小戶型。

    雨幕下的燈光泛著微微的光暈，以至于看不清樓體的顏色，唯一能夠判斷出來的是所建時間不長。

    “白隊，行動之前方隊曾介紹過案子的相關(guān)情況，初步的推導(dǎo)結(jié)論是三名受害人的居住環(huán)境極為落后和惡劣，這也是我們將目標(biāo)鎖定為二石樓村的原因。可那兩幢樓，怎么看都不符合比對條件吧？”作為一名老刑警，楊偉成有著對案件的判斷和理解，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不通此舉何意。

    他的話，并非是在質(zhì)疑白中元，相反他對白中元是無比欽佩的，只是單純的想弄清楚有何隱情和玄妙。

    “老楊，如果你是二石樓的村民，希望村子拆遷改造嗎？”白中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引向了別處。

    不知何意，但老楊還是把話接了下去：“換做是我，當(dāng)然希望拆遷，畢竟城區(qū)改造不僅能分到房，還能得到一筆數(shù)目不菲的拆遷款。那句話咋說來著，拆一拆，富三代。雖說有調(diào)侃之嫌，卻也反映了些真實情況。”

    “抵達這里的前后，你應(yīng)該對二石樓村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吧？”白中元的思維，似乎永遠都跟別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老楊微楞，然后點頭：“不光了解過，還踩了幾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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