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針鋒相對-《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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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周然才說道,“昨晚的雨確實很大,以至于尸體在浸泡下出現了變形,現場也遭受了嚴重的破壞,進而增大了線索追蹤和痕跡提取的難度,目前毫無進展。”
“又找到了一個共同點。”白中元用筆寫下了幾個字。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周然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這個人的思維。
“沒有,我在跟自己說。”抬起頭笑了笑,白中元又問,“能否推斷出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之間的身高比?”
“從致命傷判斷,犯罪嫌疑人身材較為矮小,至少是不如三名受害人高的,這或許就是選擇從背后襲擊的原因。”
“如果是,也只是原因之一。”白中元又用筆做了記錄。
“你什么意思?”周然討厭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稍后你就知道了,謝謝周法醫的配合。”在紙上寫下最后一筆,白中元走到旁邊陷入了沉思。
“方隊,那我先去忙了。”此時的周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惡心感,就像是活生生吞食了只蒼蠅。出于職業原因,她見識了太多形色各異的人,可從記憶中卻找不出任何一個如此令她厭惡的。
這貶義無關善惡、也無關法德、更無關品行,只是一種單純的厭惡。厭惡的根源是白中元那張始終掛著笑容的臉,一個連死者都不尊重的人,在終日與尸體打交道的法醫看來是無情和可恥的。
“不要根據表象去否定本質,事物如此,人也如此。”共事半年,方言自然清楚周然細微表情后的所思所想。
“可是他……”周然還想嘗試著做出爭辯,但看到方言額頭那道疤蜷縮起來時,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瞧著她委屈的樣子,方言意識到剛才那番話重了些,余光瞥見白中元正專心致志的咬著筆發呆,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半年前,他曾眼睜睜看著未婚妻死在了爆炸中,他本人也因此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他就是白中元……”下意識的低呼之后,周然便想追問些什么,抬頭卻發現方言已經轉過了身去。
拍拍白中元的肩膀,方言的語氣又變得和緩起來,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怎么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老規矩?”白中元轉了轉手中的筆。
“老規矩。”方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動腦子的事兒你來,動手的活兒交給我。”
“一頓酒。”
“你不是不喝酒嗎?”話說出口,方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趕忙補救著,“成交,反正都是要為你接風的。”
微笑著點點頭,白中元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工棚的深處,那里除了一干刑警之外,還有另外的十二名民工。
他迎面走過來的時候,那些刑警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些異樣之色。有的激動、有的不解、有的欲言又止、還有的望而卻步。相比之下,那些民工們則要顯得緊張多,剛才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這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人,可一直在跟現場最大的官兒談笑風生呢。
眾人的心思,白中元自然沒空理會,他徑直走到那些民工們面前,對照著剛才做的筆記逐個審視了起來。
“方隊,他在做什么?”得知了白中元的真實身份后,周然望向他的目光里也少了些凌厲和冷漠。
“如果我說在找兇手,你信嗎?”
“找兇手?”周然錯愕,“就,就這樣找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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