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雷厲風行的交代完工作,趙勇用目光示意侯廣善把方才的介紹完成。 “第三宗命案現場沒有發現新的、跟兇手相關的線索,但是卻意外的找到一些東西,展示出被害人家庭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不過,目前還不好確定是否跟案件本身相關。” “什么東西?”蕭然的好奇心被攪動起來。 侯廣善笑了笑,沒有出聲,羅杰配合默契的接了下來,“首先,被害人家里發現兩尊送子觀音像,說明他們還在為二胎努力中,以夫婦二人和女兒的年齡來看,最合理的解釋是想要生個男孩,再加上男主人的名字,似乎對傳宗接代光宗耀祖有執念。其次,我們在小女孩的房間來找到很多小說,故事的主人公基本都是孤兒,還是歷盡磨難的那種,似乎她在心理上已經的感受到父母親重男輕女的思想。此外,據醫院反映,小女孩的背部和大腿有大面積的瘀傷和一些疤痕,致傷的時間有遠有近,顯然不是一兩次毆打造成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羅杰環顧左右,稍稍提高音量,“我用軟件過濾了病房的監控視頻,把沒有聲音的部分全部略過,專門提取杜蘭蘭在清醒時的講話和睡眠狀態下的囈語,從中發現了這幾句話——” 羅杰按下遙控器的播放鍵,睡夢中的杜蘭蘭披頭散發臉漲的通紅,額頭滿是汗珠,不斷的扭曲著身體,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囈語。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媽媽,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該死,他們都該死,讓他們死!” “侯老對我說過,‘人性的殘忍和可怕總是不斷的刷新你的認知,尤其是隱藏在命案背后的那些!’”羅杰把畫面定格在杜蘭蘭咬牙切齒的一幕,緩緩說道:“杜蘭蘭在目擊兇案的過程中,極有可能跟兇手有過交流,并且默認了父母親得到的制裁!” “制裁!?你把殺人說成制裁!?”付暮秋有點老羞成怒,抓住機會打擊對手,“兇手以為自己是誰啊!?他有什么資格制裁別人?他是上帝嗎?” “不錯,兇手確實是把自己當成上帝了。”蕭然接過話頭,表情嚴肅的解釋道:“根據古今中外的案例,相當多的兇手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以暴制暴,來懲罰那些‘惡人’,而這些‘惡人’的形象往往來自童年,兇手的童年,是對其施暴者的同類。” “如此說來,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不是可以往虐待兒童上靠?”趙勇望了望羅杰,又看了看蕭然。 蕭然手托下巴,看了看羅杰,“嚴格來說應該似乎是傷害,包含虐待、拐賣、遺棄等等。” “那怎么解釋4.18案中兩個孩子的被殺?”付暮秋冷笑著反問,“有這樣替別人報仇的嗎?” 蕭然不假思索的給出解釋:“被害人家境貧寒,一旦父母死去,親戚收養也罷,送福利院也罷,都是受苦,兇手直接出手結束了他們的痛苦,替他們做出選擇。” 羅杰眉頭微皺,正想開口,卻看到侯廣善難以察覺的搖了搖頭,便沒有出聲。 趙勇見付暮秋不再挑刺,對蕭然的結論自然頗為認可,哈哈大笑著說:“專家就是專家,你們兩位真是幫了大忙,至少從目前來看,偵破的大方向可以明確下來了,我相信以現有的技術手段,很快就能找到線索。” 仿佛是為了驗證趙勇的說法,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女警察猛的把頭伸進來,喊了一嗓子,“趙局,杜蘭蘭開口說話了!” 趙勇慢慢起身,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看看看看,我剛剛怎么說來著?嗯,這不,線索馬上就有了。” “趙局,先別得瑟了,去醫院看看再說吧。”敢這么跟局長說話的,自然只有蕭然,他指了下羅杰,“你跟我和趙局一起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