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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天翊和素玉手挽手目送中將的汽車離去。

    素玉好奇問：“中將和您說了些什么？”

    張天翊笑說：“他聽說我爹馬上回來，又想提拔我，說什么提拔我當中佐。要我回去立即拍證件照送市特務機關，叮囑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素玉聽后激動得跳了起來，笑說：“恭喜啊！”

    張天翊看了眼素玉，笑說：“低調！只是個中佐而已，連當中佐都得意忘形，假如當了將軍，還不會象范進中舉一樣，得靠屠戶岳丈的油手扇大嘴巴的啊！”

    素玉看過《儒林外史》，聽張天翊如此說，對張天翊贊佩不已。首先素玉以為張天翊不可能看過《儒林外史》，張天翊講范進中舉典故讓她很是意外，其次張天翊那種說法體現出了雄心，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卻充滿豪情。

    素玉連連點頭說：“明白，我也只是在家里說說，外面肯定不說。現在哥哥又是那種樣子，爹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你身上，假如告訴爹，爹一定會特別高興。”

    周老躺在床上，張天翊和素玉手拉手站床邊，當周老聽素玉說，中將想幫忙提拔張天翊當中佐消息，高興得一坐而已，拉著張天翊的手，眉開眼笑說：“好啊！真是太好了！”

    張天翊笑說：“小官而已，中將只是想在拜訪爹時，給爹送見面禮。”

    周老眉開眼笑說：“看到你有出息，我高興啊！你很謙虛，很沉得住氣，是干大事的料。雖然中將是給你爹見面禮，但你沒有能力，他也不敢隨便提拔。你的崗位在特務機關，連防務都有權檢查的啊！中將是真心欣賞你，你一定不要辜負中將期望。”

    張天翊點頭說：“我的職務中將無權任命，得由上海特務機關任命，特務機關和陸軍不在一個體系，他雖然想提拔我為中佐，上海特務機關假如不同意，也沒用。在特務機關，中佐就是大官了，任命權不在中將手中。”

    周老笑說：“中將既然提出來，肯定有他的辦法，他假如辦不到，怎么可能主動提出來？魚有魚路，蝦有蝦路，中將自有中將的特別門路。”

    張天翊點頭說：“是啊！我當少佐就是破格，中將幫了大忙。”

    周老說：“太平市特務機關負責人麻生二郎也只是中佐，你當了中佐，豈不會和他平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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