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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考慮，眾陰靈能猜到一些，但在離開離鏡宮大樓之后，祖沖之還是嘆了口氣：“秦大人還在猶豫……他猶豫什么呢？”

    “他難道不明白陰司核武的重要性？”

    “慎言。”商鞅低聲道：“正是因為明白，所以秦大人才舉棋不定。你應(yīng)該理解。”

    “商道友，僅僅一百四十八年了啊！當(dāng)初酆都打造核武，投入千億，那是陰靈石！不是貨幣！換位酆都冥幣都有萬億了吧？如此多的鬼才，八十年才制造出來。現(xiàn)在還要提前一步，打造第二代！”

    “是，我和幾位道友都參加了當(dāng)初的禁術(shù)打造，但……也只剩我們幾個了啊！不說別的，在封印破碎之日，起碼第二代禁術(shù)要有個大體的影子吧？148年……你確信可以做得到？希臘的賢者圓桌都不敢這么說！”

    商鞅嘆了口氣：“你說的是現(xiàn)實，秦大人顧慮的也是現(xiàn)實。你們是從學(xué)術(shù)的位置看問題，秦大人是從國家的角度看問題。我且問你，現(xiàn)在的蓬丘，沒有任何特產(chǎn)，東山省都沒有拿下，拿頭來打造禁術(shù)？”

    “一旦決定打造，那是何等工程？你難道會不知道？好，本官數(shù)給你聽。”

    他清了清嗓子：“首先，是征兵，大規(guī)模征兵，然后是裝備，精良的裝備，再然后，是出兵，目標(biāo)全國。首先要點亮全國的版圖！”

    “然后，是什么？是我們蜜蜂一樣飛到各個市區(qū)和縣，甚至村！尋找每一樣可能的，珍貴的礦物特產(chǎn)！這要多少年？五十年？一百年？這個工作只能我們?nèi)プ觯‖F(xiàn)在只有我們能分析出來一些！”

    “不……”祖沖之剛開口，商鞅搖頭道：“祖道友，聽本官說完。還有，新地府成立，地理生態(tài)大變，你知道哪些是可用的？哪些是不可用的？光是建立材料學(xué)，哪怕圍繞著第二代禁術(shù)的模具來建立，也需要起碼十年。”

    他長嘆一聲：“十年啊……華國封印破碎之前，有多少個十年？”

    “但是，現(xiàn)在新地府的發(fā)展局勢，一旦深耕下去，讓鬼才發(fā)展起來，先發(fā)展教育學(xué)，然后穩(wěn)定東山，拉通東山到寶安的省，將江浙，福臨圈入保護圈，我們就有了和陽間談判的資本！”

    魯班這位純學(xué)者也有些懵：“談判？談什么？”

    “人！”商鞅鬼火跳了跳：“不，或者說，是魂。”

    “那些頂尖的科學(xué)家，研究人員，魂魄只要齊聚東山，就有了搞二代禁術(shù)的氛圍，再加上教育學(xué)的推開，有了大批的助手，就有了研究團隊的模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秦大人考慮的正是這一點。”

    沉默。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一大段。看著路上熙來攘往的鬼民，看著兩側(cè)接踵摩肩的房屋。李春忽然道：“你是支持先建設(shè)？”

    “不。”然而，商鞅的話讓他們也皺了皺眉頭。他顯然看到了，苦笑道：“實際上……兩難。”

    “真的要做，不是不能做。確實如同幾位道友所言，時間啊……時不我待。一百四十八年并不長，禁術(shù)早一天出來，華國都有早日回歸國際這張圓桌的底氣。”

    他看著漆黑的天幕，幽幽道：“再過一百多年……華國如果純粹閉關(guān)鎖國，誰還記得這個曾經(jīng)的霸主？看看現(xiàn)在……據(jù)我了解的，日本試探過兩次，俄羅斯地府也敢來試探了……這要放在百年前，呵呵……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國際影響力，地域影響力的下降，對大國來說，比殺了它更難受。華國絕不接受這點。”

    吳道子笑了：“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意思，而是秦大人什么意思。”商鞅搖了搖頭：“看他的抉擇吧……這是百年大計的關(guān)口，第三代地府最關(guān)鍵的一個時間點。無論他怎么選，我們陪著新地府一起走到黑就是……”

    “走，前面是觀陽樓，今日老夫做東，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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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江省，珠州市，珠江省的首府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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