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了,她不是嫌棄梅玉書,只是梅玉書志不在官場,日后她成為他的妻子,自然是要支持他的,況且她也沒有覺得他現在有什么不好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他即使經商也定是一個很厲害的商人。 阮伽南愣了一下,看到她眼里似乎閃著異樣的情緒,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先是好笑了一下,接著便認真的道:“怎么會呢?不管以后我的身份如何變化,我始終是我,是阮伽南。和你做朋友的人也是我,是阮伽南,而不是阮伽南代表著的身份。” 楊嬑聽了她的話凝了凝眉,若有所思了起來。半響才豁然一笑,“是我多想了。” 兩人相視一笑,并沒有因此而產生什么隔膜,相反,反而覺得更加的親近了。 會試推遲了,但是殿試的時間卻沒有推遲,依然是四月初,距離會試結束的時間還是相當接近的,考官的壓力也很大,不過好在也順利的結束了。殿試是如何的驚心動魄怕是只有參加的人才知道了。殿試由皇上親自支持主考,經過嚴格的評選考核,慎重的思考,三甲也順利的誕生了。 狀元的名號不出所料的落在了楊宏飛的頭上,而梅戈竟然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被賜予了探花稱號!如果梅戈是士族大家之子,得到這個名次倒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么,但偏偏他是商賈之家出身,這個消息一出,整個燕京幾乎都驚了。 而榜眼則是落在了青州一個學子頭上,有些巧的是這個榜眼還是出自青州阮家的旁支,也就是當初阮伽南去青州打聽白朗月時遇到的阮成澤的弟弟。當然了,這個時候阮伽南還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她不關心會試的事,而且就算是關心了,知道了這人姓阮她也不會聯想到青州阮府去的。 當初去青州的時候她并沒有十分用心的打探青州阮家的事,在阮府住的那些日子里也沒有見過阮成澤的這個弟弟,所以她是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而嚴知君并沒有進入一甲之列,不過也還在二甲之列內,賜進士出身,對嚴知君來說也是很不錯了。燕京的學子能進入三甲之列的自然不少,但來自各地的學子也不差,分去了不少名額。殿試結果出來之后,高興的有,哀嘆可惜的有,暗地里咬牙切齒的也有。 咬牙切齒的自然是梅府庶出的一房了。 殿試結果出來之后李氏氣得當場就暈倒過去了。梅子良也在自己的屋子里大發雷霆,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不知道打了多少個下人小廝,摔壞了多少東西。相比他們的憤怒失望嫉恨,梅夫人幾個則是歡天喜地,滿面春風了。 原本他們還想著說梅戈能進入三甲之列的話就已經很好了,沒想到他居然成了探花郎!這個好消息差點就把梅夫人給砸暈過去,不過和李氏相比,她是高興過頭暈的,而李氏是氣暈的。高興過后她立刻就去了佛堂,說要給佛祖上香,感謝佛祖保佑什么的。梅家的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喜氣洋洋,就連梅家的旁系也是如此。 上天憐愛哦,讓梅家出了個探花郎。雖然很久以前梅家也出過舉子,但也只是普通的舉子而已,從來沒有出過進入三甲的,現在居然出了個探花郎,真真是老天庇佑,祖宗保佑啊! 就連一向無視梅玉書三兄妹的梅老爺也一臉的驕傲,走路都帶風了。 李氏的院子里,李氏人已經醒過來了,只是被氣狠了,覺得頭還是有些暈乎乎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梅子良陰沉著面色走了進來。 看到自己的兒子,李氏就不由得想到了如此正春風得意的梅戈,心里又是一陣絞痛。 “老天是瞎了眼了,怎么就讓梅戈那個賤骨頭成了探花郎呢?一個病秧子,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居然還成了探花郎……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應該狠狠的溺死他,毒死他!”李氏恨恨的說著,目光里滿是怨毒。 說完又忍不住埋怨起了自己的兒子,“你說你,你說你,明明已經對他下手,說要毀了他的雙手。你倒好,沒毀反而激發了他的好勝心,讓他成了探花郎!你當日為什么就不直接砍斷他的雙手算了呢?” 如果當日他直接砍掉梅戈的雙手,梅戈哪里會還有得救,沒得救就不會參加會試,殿試,就不會有機會成為探花郎了!李氏此時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時光倒流。 梅子良心里本來就就不舒服,憋著一肚子的氣,現在聽到李氏這么埋怨自己,壓抑的不滿憤怒一下子就爆發了。 “這能怪我嗎?我哪里知道他這么命大?你說得倒是輕巧容易,我若是直接砍斷他的雙手,梅玉書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我早就死了!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李氏被他的話堵得一口氣梗在了胸口上,氣得臉色發青,眼前發黑,捂著胸口不住的喘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咬牙道:“要不是為了你,我至于成這個樣子嗎?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你若是再這樣不上進,沒點心眼,你就等著將來被梅玉書轟出梅家吧!沒有了梅家,我看你就喝西北風去吧!” 李氏的話讓梅子良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面容扭曲,眼底閃著陰鷙之光,駭人的恨意濃稠得如同墨汁一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