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家都知道皇上把寧王妃宣進宮了,多半也是為了賞賜的事,畢竟寧王妃這次是真真立了大功的,即便是個女子,但是該有的賞賜還是得有的。權貴府中的女眷是既羨慕又嫉妒,說話都是酸溜溜的,這次寧王妃不但立了大功,也出盡了風頭,燕京再無第二,怎么能不叫人嫉妒呢?而男子則是擔心皇上會將寧王妃的功勞通通算在寧王身上,這功勞可不小,若是算在寧王身上,豈不是讓寧王占了大便宜? 所以明面上大家對此似乎毫不關心,但是實際上卻有不不少人盯著宮里,盯著寧王府,盯著阮伽南,想知道她進宮到底要了什么賞賜。 阮常康和賀氏接到圣旨的時候還是懵的,完全反應不過來。 特別是賀氏,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壞掉了,不然的話怎么會聽到皇上下圣旨要封白朗月那個女人為一品誥命夫人呢?她是賀家的嫡小姐,是阮常康明媒正娶的妻子,雖然是繼室,但現(xiàn)在阮夫人,太傅夫人是她啊,她都沒能請封為一品誥命夫人,憑什么白朗月這個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女人能搶先在她前面被封為了一品誥命夫人? 這是赤裸裸的將她的臉面踩在了地上碾壓,又提醒了燕京的人,她是繼室,是要排在白朗月身后的,即使百年歸土,墓碑上宗祠的牌位上,她的名字也是要落在白朗月身后,低她一等。 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就將白朗月封為一品誥命夫人了呢? 賀氏腦袋一片空白,面色青白一片。再也沒有什么比跪在這里聽宣一品誥命夫人圣旨,可是受封對象卻不是自己更讓人難堪難受和痛苦的了。她心如火焚一般,幾乎理智全無,可是她又不得不將心里所有的不滿,怨恨都壓下,還得努力擺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一字一字的聽著別人念,說白朗月怎么賢惠,怎么貞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刮在她心頭上的刀,讓她心口鮮血淋漓。 宣讀圣旨也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前來宣讀圣旨的太監(jiān)念完了才注意到賀氏青白的面色,還有眼里隱忍的憤怒和屈辱。 他眼珠子一轉,心里立馬就明白了。 這太傅夫人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吧?畢竟現(xiàn)在的太傅夫人可是沒有誥命冊封的,現(xiàn)在皇上卻要把先夫人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了。 不過誰讓先夫人生出了一個寧王妃呢,這就是先夫人的福氣了啊,自己寧愿什么都不要,只要為亡母求一個一品誥命冊封。要怪的話就只能怪現(xiàn)在的太傅夫人沒能生出一個出息的女兒了。 話說回來,太傅夫人自己生的女兒不是也到了七皇子府里嗎?雖然只是一個側妃,可是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想到這,太監(jiān)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尖著嗓子道:“太傅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畢竟現(xiàn)在您才是活著的太傅夫人,將來讓太傅大人再為您請封一品誥命夫人就是了。再不濟,若是阮側妃在七殿下那里得臉,將來也像寧王妃這般立了大功,倒也是可以為夫人求來一個誥命的。” 賀氏一怔,“什、什么意思?” “哦,太傅夫人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一品誥命夫人還是寧王妃親自向皇上求來的呢。” 阮常康和賀氏渾身一震,心中頓時有了種原來如此,豁然開朗的感覺。 原來是阮伽南,是阮伽南求來的,難怪了,難怪了……她就說好好的怎么就將白朗月封為了一品誥命夫人,都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原來是阮伽南用自己的功勞換來的!這個賤人!她就是故意的是吧,故意來惡心她! 賀氏心里一時間是百感交集,又急又氣,各種滋味在心里轉換了一遍,最后只剩下濃濃的苦澀。 阮常康則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明白阮伽南這是想要做什么。她這次是立了大功不錯,她為什么要用自己的功勞來換一個一品誥命夫人?她的母親已經(jīng)不在這么多年了,要一個封號有什么用,她到底在想什么? “有勞公公了。”阮常康迅速回過神來,給下人遞了個眼色,下人送上了裝著金葉子的荷包,宣旨的公公這才滿意的回宮復命了。 阮常康拿著圣旨心情復雜,面色變換不定,最后有些惱怒的吩咐道:“讓人去一趟寧王府,請寧王妃回來一趟!” 賀氏心里堵著一股氣,上不了,也下不了,氣得胸口直起伏。阮常康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甩袖轉身就走了。 自從賀氏被人劫走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兩夫妻之間的感情就再也不復從前了。 阮常康覺得賀氏丟了自己的臉,丟了阮府的臉,因為這件事他沒少被人在背后嘲笑,說他戴了綠帽子。一個婦人被人劫走了那么久,即便真的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在別人眼里也都已經(jīng)沒有清白了。偏偏他還不能拿她怎么樣,還得讓她好好的坐在這個阮夫人的位置上,心里有多懊惱可想而知了。 而賀氏心里也是充滿了怨氣。 她明知道是誰劫走了她,可是卻不能說出來。她以為的良人還很有可能是一頭豺狼,當初到底是誰要殺她,她沒有證據(jù)證明是誰做的,但是她心里也懷疑是阮府的人。不是自己的枕邊人就是福安堂那個老太婆! 兩夫妻現(xiàn)在是相互猜疑,只維持著表面的功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撕破臉了。 宮里下了圣旨,阮伽南自然是知道的了。所以對于阮府來人這件事她是沒有任何意外的,只不過她現(xiàn)在也不是他們讓她回去她就要回去的人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