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后的話打破了之前一直僵持著的局面,很快就有大臣站了出來拱手說道:“皇上,臣覺得皇后娘娘說得有道理。寧王已經(jīng)年近十九,又已經(jīng)大婚,也是時候參與到朝政之事當(dāng)中,為皇上分憂解難了。以往王爺身體不適,可是如今王爺也說身體已經(jīng)大好,皇上不妨讓寧王鍛煉鍛煉?!? “臣也深以為然,既然寧王自認(rèn)為可以負(fù)擔(dān)得起,那皇上不妨就給寧王一個機(jī)會吧!說不定如此一來,寧王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畢竟這人心里要是有了寄托,有了動力,人也會跟著努力,或許身體就能好起來也說不定?!庇钟幸晃还賳T站了出來道。 皇上眉頭緊皺的看著底下說話的大臣,面色冷沉,眸色晦暗不明。 “父皇,兒臣覺得既然九弟想要為父皇分憂解難,那不如就成了九弟吧!”鳳乾陽沉默了一會兒才站了出來幫忙勸說道。 不管是哪個皇子都早早就在朝廷上活躍,幫忙處理政務(wù)了,就連他也是十六歲就開始了??墒蔷诺墁F(xiàn)在都快十九了,卻從來沒有在朝廷上做過什么事,身上也沒有一官半職,王爺這個稱號也只是稱號而已。 他心里應(yīng)該也是非常委屈抑郁的吧?是個男人都想建功立業(yè),九弟也不例外。 又有幾個大臣出來贊成了寧王的話,良久之后皇上才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寧王,似乎嘆了一口氣,“小九,你可是認(rèn)真想好了?你要知道常州離燕京甚遠(yuǎn),千里迢迢,若是途中你身體不適……后果你可想過?” 寧王淡淡的笑了笑,“父皇,兒臣既然敢自請前往常州,自然是已經(jīng)考慮過了,也做好了準(zhǔn)備。兒臣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安然無恙回來的,父皇請不要擔(dān)心兒臣的身體?!? 皇上沉吟了一會兒后才無奈的妥協(xié)道:“罷了,你如今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你堅持,那朕也不阻攔你了。只是你這一去一定要帶上大夫,朕讓徐太醫(yī)隨著你一同前往吧。另外……”皇上頓了頓,視線一轉(zhuǎn),落在了一旁有些呆愣的阮伽南身上。 “另外,你剛大婚,既然如此,那就讓寧王妃陪著你一同去吧!也正好路上有個人照顧你,這樣朕也能放心?!彼麄儍煞蚱抟膊槐貏偞蠡榫头珠_。 ???啊?被點名的阮伽南心里震驚了。為什么要她陪著他去啊,明明是寧王自己要去,為什么要拉上她啊! 常州哦,老遠(yuǎn)了,這里又沒有飛機(jī)高鐵的,坐馬車去,她屁股都得開花。而且她和寧王的感情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阮伽南在心里狂吼著,面上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寧王身邊跪了下來,不得不忍住內(nèi)心的悲苦道:“兒臣多謝皇上體恤?!? 借著跪在地上低頭謝恩的時候阮伽南狠狠的瞪了一眼鳳明陽,鳳明陽斜睨了她一眼,看到她兇惡的眼神挑了挑眉后又淡定的移開了視線,根本不為所動。把阮伽南氣得夠嗆。 王爺了太過分了啊,好歹現(xiàn)在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做這樣的決定怎么的都要先跟她說一聲吧?她敢拿她身上的那把匕首打賭,今晚的事肯定是他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順理成章提出前去常州的請求。 幫他說話的官員……有幾個是他的人? 可以啊,王爺,深藏不露??! 剛大婚的時候她只是懷疑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可是沒有想到實際上他隱藏得比她以為的還要深得多??峙率腔噬弦膊恢肋@其中的秘密。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伽南覺得這其中似乎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像個黑色的漩渦,隨時能吞噬人的性命。她本能的覺得自己應(yīng)該遠(yuǎn)離。 在這個社會上皇權(quán)大于一切,沒有足夠的能力就別妄想和皇權(quán)爭斗。而她現(xiàn)在并沒有這樣的能力和上面那個人對抗,她也沒有想過要摻和進(jìn)皇室的爭斗中。寧王是她的丈夫,但僅僅只是丈夫而已,她并不認(rèn)為出了事他真的能護(hù)著她。 而現(xiàn)在她又發(fā)現(xiàn)寧王這人背地里還不知道在醞釀著什么巨大的陰謀呢,連皇上都被他蒙騙了,可見此人心機(jī)之深沉,隱忍之持久,手段之老成。 阮伽南臉上閃過了一絲懊惱和后悔。 大意了,要是知道寧王是這個樣子,她還不如當(dāng)初直接上了梅家公子來得好。梅家復(fù)雜,但起碼沒有皇室復(fù)雜啊。一個梅家她還是能應(yīng)付的,但是皇家,皇權(quán),她是有心而力不足??! 這寧王也太狡猾狠毒了一些,把她牽扯進(jìn)來,這不是等于拿著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嗎?她真是太大意了。 短短一瞬間阮伽南便不知道想了多少,腦中的某些猜測也愈發(fā)的清晰了起來。越是這樣就越是后悔,她分明就是上了賊船,特別是現(xiàn)在她還知道了寧王的一些秘密。她要是透出了一點不妥來,寧王只怕會毫不手軟的將她殺掉。 今晚的宴會發(fā)生的事不多,卻足以讓很多的心思復(fù)雜了起來。大家看著寧王的眼光是變了又變,同情有,無奈有,可憐有。 鳳明陽目不斜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點,宮宴結(jié)束之后就帶著異常沉默的阮伽南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王妃你這是啞巴了?還是嚇傻了?”鳳明陽見她的沉默有些異常,不由得問道。 阮伽南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情和他鬧了,冷淡的著面色,“王爺,難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今晚的事嗎?你要去常州,為什么要拖上我?” “王妃多想了,本王是萬萬沒有想到父皇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來的?!兵P明陽說得很誠懇。 呵呵,她會信他? 阮伽南冷笑了一聲,“王爺,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彼此的底咱們心知肚明,王爺可不是這樣沒有計劃的人。王爺這是想拉我當(dāng)擋箭牌么?” 鳳明陽沉默了一下,然后深深的望著她,“從你嫁給我的那天開始,你就已經(jīng)是擋箭牌了?!? 即使他并沒有要讓她當(dāng)擋箭牌的意思,她也已經(jīng)成了。有些人不是他不想就能如他所愿的。 阮伽南氣得一窒,暗暗磨了磨牙,“王爺,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我希望王爺不要把我牽扯進(jìn)去。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求的只是能活下來,長命百歲,安安穩(wěn)穩(wěn),不想摻和進(jìn)你們皇室中的事去!” 鳳明陽聽了她的話并沒有解釋什么,也沒有驚訝意外,只是道:“你放心,我說過會護(hù)著你的,那就會護(hù)著你?!? “王爺要怎么護(hù)著我?”阮伽南冷笑。 空口說白話誰不會? 鳳明陽蹙了蹙眉,對她的反應(yīng)有些驚訝和出乎意料之外。他沒有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 “你到底在不滿什么?不滿我今晚算計了你?如果我說一開始我并沒有想要帶你一起去的想法你信嗎?”鳳明陽定定的看著她半響才說道。 阮伽南擰著眉回視著他,他眼神不避不閃,自然坦蕩。 兩人對視了良久阮伽南才問道:“王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現(xiàn)在是你的王妃,或許你并沒有相信我,這我可以理解,因為我同樣也不相信王爺。但是我們現(xiàn)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適當(dāng)?shù)奶拱字粫欣谖覀兊年P(guān)系?!?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將來出了什么事的時候她只會處于被動狀態(tài),對誰都不好。為他也是為她。 鳳明陽眸光閃爍了一下,視線落在了馬車燃著的香薰?fàn)t上,望著那一點點若有似無升起的煙霧,眸色黑沉看不到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伽南都以為他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才輕笑了一聲,嘆息道:“我想要做什么?我并不想要做什么啊,我只是想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而已,僅此而已啊!” 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阮伽南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屬于他的東西? 他是寧王,是皇上最受寵的兒子,還是現(xiàn)在唯一被封王的皇子,他什么都有了不是嗎?還有什么事屬于他卻被人奪走了的?又是誰奪走了屬于他的東西? 她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能深究,因為越是深究就越是發(fā)現(xiàn)這水太深了,探不到底。 “王妃不要害怕,只要王妃不給本王惹麻煩,那本王是不會傷害你的。你我畢竟是夫妻不是嗎?”鳳明陽神情溫和,就好像剛才陰鷙寒冷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阮伽南又是一聲冷笑,“王爺在說笑嗎?明明現(xiàn)在是王爺在惹麻煩,連累了我呢。” “那王妃想怎么辦?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只怕是王妃不愿意也要跟著本王一起去了?!兵P明陽很是無奈的樣子。 關(guān)于這件事,他是真的有些無辜。 他確實是沒有想要帶阮伽南一起去的,畢竟他是要去做正事的。他們雖然是夫妻,但還沒有到互相無條件信任,讓對方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的程度。若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對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路途太遙遠(yuǎn),他也說不準(zhǔn)會不會遇上什么危險的事,帶著她意味著她也要承受同樣的危險。他并不想連累她,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有想帶她去。但是他沒有想到父皇會這么急著就做了決定。 說到這個阮伽南心里就來氣。 是,現(xiàn)在是她不愿意去也得去了!這才是最讓她生氣憋屈的。 而且跟著他去常州,光是花在路上的時間來回就要兩個來月了,再有處理事情的時間,這么一搞,一年的四分之一就沒有了。她自己的事情怎么辦?她還要查她親娘的事呢! “王妃,你不妨往好的地方想。去常州我們走水路的多,但是回來,我們可以換個地方,你不是想查你娘的事,或許我們可以繞個路去青州看看?!兵P明陽突然說道。 阮伽南一愣,青州? 她轉(zhuǎn)眸看著他,“去青州?” 鳳明陽點了點頭,“你不是要查你娘的事,我們辦好事情跟父皇說一聲遲點回京也是可以的。那就有時間去一趟青州了。正好掩人耳目,不被阮府的人發(fā)現(xiàn)?!? 阮伽南凝眉一想覺得倒是個好主意。 賀氏和阮常康將她娘留下來的東西藏了起來,雖然說有可能是賀氏貪圖那些東西的價值,但也有可能是他們想要隱瞞她什么事情。不然的話為什么她問起來,阮??悼偸窍敕皆O(shè)法的轉(zhuǎn)移開話題,從不愿意和她提親娘的事。 在燕京查不到什么,或許去青州真的可以查到什么也說不定。畢竟聽說當(dāng)年來燕京的時候阮??稻鸵呀?jīng)成親了,她娘是隨著他來燕京不久后才離世的。那就是說他們在青州生活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 越是想就越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她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鳳明陽神色微微一松。 她若是咬著這件事不放,他還真是不好處理。說起來是他吃虧,偏偏對她,他又似乎總是多了幾分耐性,大概是有那么一點愧疚的吧。 只是他這邊才剛剛偷偷松了一口氣,那邊阮伽南抬起頭就看到了放松的神色,面色一冷,說道:“王爺,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這樣啊?!? “……那你想怎么樣?!彼行o奈了。 阮伽南輕哼了一聲,“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他一呆,“賠償?本王要怎么賠償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