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事兒我一直都瞞著別人,連我媽都沒說。”何大勇癱坐在炕上,揉著自己頭發(fā),痛苦道。 聽何大勇提到他媽,鐘躍民連忙看向錢胖子:“派人去通知大勇媽了嗎?” 錢胖子一拍腦門兒,“這不是大勇回來的急,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還不趕緊去!”鐘躍民急忙道。 “哎哎!”錢胖子左右看看,對二毛道:“二毛,你趕緊上大勇家里一趟,就說他昨晚累著了,在朋友家睡了,已經(jīng)找到了。” “知道了!”二毛其實還有些舍不得,想聽大勇到底為什么事兒犯愁,嘴上答應著,腳下半天都不挪地方。 錢胖子罵道:“干什么呢?還不趕緊去!” “哎哎!”二毛這才不情愿地出了門。 “榮子,你去跟哥們兒幾個說一聲,就說大勇找到了,謝謝他們幫忙,回頭得空請他們吃飯。”鐘躍民對王榮道。 “哎,我這就去。”王榮應了一聲就走了。 老李頭看看屋里的人,也連忙起身,“那沒事兒了,我也走了啊!” “沒什么事兒就走吧。”錢胖子手一揮,老李頭畢竟不算是自己人,讓他知道太多也沒什么好處。 老李頭挪著步子,可眼睛卻一直在錢胖子和鐘躍民身上探尋。 “胖子,該老李頭多少錢趕緊給人家!老李頭救了大勇,再多給一點兒。”鐘躍民看明白了,老李頭對大勇的事兒根本不感興趣,他就一直等著錢呢。 錢胖子只好掏腰包,“老李頭拿了錢回去給你老婆收著,不許拿去賭了啊!” “不敢不敢,可不敢去賭了!”老李頭一口應承,眼睛卻一直盯著錢胖子手上厚厚的一沓票子,喉頭上下滾動,有些口干舌燥。 “不敢就好,要是讓我知道你又把錢拿去賭了,嘿嘿,你知道我的手段!”錢胖子說完狠話,把錢遞給老李頭。 老李頭接過錢,連蹦帶跳地走了,看著不像是個老頭。 “胖子,你從哪兒找來這么個活寶?”鐘躍民問道。 “這又是個一言難盡的故事。”胖子顯然不想多說,“咱們還是先說說大勇的事兒吧。” 鐘躍民對興致勃勃等著聽故事的小手道:“小手,你去門口把風,別讓人進來!” “院子里沒人,有誰進來聽聲兒就知道了!”小手不愿意。 “你躍民哥說話都不聽了?”侯三黑著臉,“還不趕緊去!” “哦······”跟鐘躍民可以談條件,但是跟侯三,小手不敢,只好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口走著。 “快點!把門關上!”侯三喝道。 小手這才迅速地出門關門。 “大勇,現(xiàn)在就剩躍民、三爺還有我了,你說說吧,到底遇到什么難處了?”錢胖子對大涌道。 “唉~”大勇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不是故意想要瞞著大伙兒,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大勇,你說說吧。”錢胖子勸道:“三爺和躍民也在這兒,你說出來,他們也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大勇沉默了一會兒,鐘躍民都準備放棄,讓他先回家休息了,大勇開了口:“你們都知道我爸死得早,我媽拉扯我們姐妹兩個長大的,從小我媽我姐就護著,吃的喝的都緊著我。” 錢胖子和鐘躍民都點頭,他們都知道大勇家里條件不好,所以在找合伙人的時候,把他也拉進來了,一方面是因為他是毛概組的,另外一方面就是為了照顧他。 “那年下鄉(xiāng)插隊,我和姐姐要去一個,本來我要去的,我是男的,這種事情理應我先來,結果我姐瞞著我偷偷去報了名。”大勇嗓子里憋著哭音,繼續(xù)道:“她是怕我去外地受苦,舍不得我,搶著去插隊了。” “那你姐去哪兒了?”鐘躍民問道。 “去了云南,西雙版納。”何大勇回答道。 “是你姐出事兒了?”鐘躍民試探性的問道。 “嗯······”何大勇艱難地點頭,“他們在西雙版納的農(nóng)場種橡膠,半軍事化管理,我姐被她們農(nóng)場一個干部給欺負了!” 何大勇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眼睛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錢胖子問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姐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就偷偷用云南彝族老鄉(xiāng)的偏方打胎,結果大出血。”何大勇啞著嗓子道:“后來被送去醫(yī)院,我姐身上沒錢,幾個知青戰(zhàn)友湊了點錢,好歹讓醫(yī)院收了,但是后續(xù)治療需要不少錢,那個欺負我姐的王八蛋也不肯出,還怪我姐打胎都打不好! 我姐實在沒有辦法給家里打了個電報,幸虧只被我看到了!” “那個王八蛋!”錢胖子氣憤地罵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