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半個月我一直都想著你什么時(shí)候來興師問罪,可算是讓我等到來。”宴九重新坐了下來,替宴國懷倒了杯,“坐啊,爸。” 那從容隨意的邀請姿態(tài)完全不是一個犯了滔天大罪的女兒該有的態(tài)度! 這是蔑視,是挑釁! 宴國懷壓制不住心里那股火,聲音冷得如寒冰,“你殺了堂口的人,忤逆我,居然現(xiàn)在還敢說我是來興師問罪。” 簡直是不知死活! 她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那都是他宴國懷所給予的。 這些錦衣玉食,這些掌聲仰望,還有她這副總裁的頭銜,那都是他給的! 沒有他,宴九這兩個字算什么? 她能算什么! 面對宴國懷那滔天的怒火,宴九只是單手端著紅茶,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茶水,悠悠道:“你要是不動他,我也不會殺堂口的人,更不會忤逆你。” 宴國懷當(dāng)場勃然大怒,額角的青筋都迸了出來,“你是說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的錯?!” 宴九笑了,“您哪兒會有錯,從小到大您都是老謀深算,從來不出錯的。” 宴國懷被她的這個態(tài)度激到了,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砰”地一下,發(fā)出了好大的聲響,“宴九!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房間內(nèi)緊張的壓迫感襲來。 如果這會兒站得是宴敏遠(yuǎn)或者是宴亦陌,大概早就跪下來瑟瑟發(fā)抖地求饒,或者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但可惜此時(shí)面對的是宴九。 這個在部隊(duì)里歷練了十年的人,哪里會那么容易害怕。 她依舊端坐在那里,完全沒有受到絲毫驚嚇地道:“知道啊,在和我爸,宴家的家主說話。” “你別以為現(xiàn)在你母親被你接走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只要她還在S市,我想把她揪出來,易如反掌!” “不用揪,你要是想見她,我等會兒叫人親自把她送回宴家,您想怎么樣都可以。” 宴九在說這話的時(shí)候,眉眼帶著比十一月飛雪還要清冷的平靜。 宴國懷怒意一滯,“你什么意思?” “我這么多年為了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畢竟你還沒死呢,法律上你還是她的丈夫,是她一生相伴到老,不離不棄的人。我也應(yīng)該給你點(diǎn)機(jī)會才對,免得以后你人到百年突然心懷愧疚,覺得自己作為丈夫太失敗,那就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是了。” 宴九這話怎么聽都帶著嘲諷和諷刺的意味。 宴國懷聽著她一口一個死,一個口一個百年之后,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陰鷙,“你現(xiàn)在是拿你母親換傅四嗎?看來你的孝順在一個男人面前也不過如此。” 宴九臉上的笑不變,“您說錯了,母親是您的,而傅四是我的,我的孝順已經(jīng)在這十年都做完了,接下來該輪到您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