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世界末日了，不介意的話，在暴風(fēng)雨來之前，我想作最后一次自述。”

    我正好不知往何處，便坐下聽它講述……

    窗外傳來幾聲狗吠。我揉揉惺忪睡眼，向窗外看去，幾只流浪狗在馬路上，爭搶著剛找到的食物——過往的車子丟下的塑料袋，可能是加班賺點外塊的司機犒勞自己的夜宵。

    我合上睡眼，祈禱那個夢再次降臨……

    叁

    我漸入夢境，晃了一下，又來到陌生的渾沌世界。

    一個微弱的聲音向我娓娓道來。

    “我沒有綠得耀眼的外衣，沒有清爽芬芳的氣味。。。夾雜在碎石塊間的我，身上枯黃的保護色和巖石的顏色烙印在一起。。。我是這么的不起眼。。。也許，我是這貧瘠山坡上僅存草的一棵。”它慢慢地把碎石往身旁挪了挪，倚在上面，顯出佝僂的老態(tài)。

    它接著說道。

    “這里荒無人煙，風(fēng)卻很大，而且我覺得這些天更強烈些了”說到這里，它惶恐地環(huán)視四周，無神地眼睛瞬間充斥著不安。它仿佛在等待一個人。

    片刻，它從不安中緩過神來，牙齒卻不停哆嗦著。

    它接著說道。

    “要是風(fēng)一起，呼呼的卷起沙塵，咆哮著，像鬼哭的聲音，教人可怕……我的心也在吶喊——曾經(jīng)的朋友親人都在我身旁，裹著綠衣，風(fēng)兒一來，都和著春風(fēng)笑。可是，自從遠房親戚——大樹叔叔倒下后，身邊的朋友親人也離我而去，我很孤單，空虛感無時無刻都伴隨著我。這一切歸咎于誰！？”

    “人類！”我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個詞，咬牙切齒著，竟忘記我也是人類的一員。

    它說著，竟急出眼淚。我知道，它不想死。

    “那夜我從夢中驚醒，閃電劃過天空，天際邊火花隱耀著，我覺得我命不久矣！我全身不聽使喚的亂擺著，我強力屏住呼吸，閉上雙眼，能做的，只是心中默默祈禱。祈禱黎明，祈禱陽光。那夜后我身旁僅存的一棵小樹也轟然倒下，我卻安然無恙。他救了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