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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里斯雙眼微瞇，目光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彩看向面前的斯蒂芬男爵。

    雖然賽里斯很想噴他一臉，將所謂的主貶得一無是處，但賽里斯很清楚，在歐羅巴大陸，誰都可以得罪，唯獨那個‘上帝’不能公然無視！

    哪怕是強如查理五世，都不敢公開跟梵蒂岡過不去！

    查理五世內憂外患，哈布斯堡王朝同時應對三處戰場的窘境，跟教會的制衡之術是脫不開關系的。

    教會其實是最不希望人類世俗中出現統一國家的勢力！

    如果歐羅巴君主沒有了敵人，教會就會成為君主收攏大權的第一大障礙！

    賽里斯身為‘天主教徒’，自然不能公開跟‘主’做對，那會成為如同黑暗生物一樣的過街老鼠，更何況，賽里斯的亡靈軍隊，本就是有著‘天然案底’……

    “我相信，主是寬厚大方的，不會虧待為主服務的虔誠天主教徒。”

    賽里斯并不反感跟教會合作，只要對自己有好處，他連亡靈這種鬼東西都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接受，他在意的只是教會想要從他這里獲取什么？

    賽里斯知道，教會那幫人不是只知道用上帝大義強壓人的蠢貨，否則貴族階級早就聯合起來遏制教會發展了！

    教會最擅長的是和氣生財，借力打力！

    既然斯蒂芬作為梵蒂岡的使者找到了賽里斯，自然有著說服他的準備，聰明人從來不會將對手當成白癡，那種傲慢無比目中無人的存在，不過是只能在無權無勢的平民身上逞能的紈绔罷了。

    斯蒂芬聽到賽里斯沒有回絕的語氣后，滿意的笑了笑。

    至少面前不是一個敵視教會的愣頭青，這就是斯蒂芬之前那句試探的用意。

    教會可不會找一個敵視自己的白癡合作，坑人的隊友只會將大好局勢生生翻轉過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大家心里門清著呢！

    斯蒂芬乃至梵蒂岡對賽里斯的了解太少，賽里斯又是如此的年輕，所以斯蒂芬才會做出之前那番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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