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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功是個(gè)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剛開始，練的都是明勁，等你練到一定境界了，接下來練的自然就是暗勁。暗勁階段，可化盡拙力，渾身上下，皆可用勁?？此撇粍?dòng)如山，實(shí)則勁在全身，蓄勢(shì)待發(fā)，不著痕跡，此為暗勁?！?

    吳盡歡邊聽邊在心里琢磨，問道：“就像你剛才那樣？”

    “沒錯(cuò)，剛才我用的正是暗勁。”

    “那么化勁呢？”吳盡歡好奇地追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崩项^子連連搖頭。

    吳盡歡撇撇嘴，說道：“不說就算了?！?

    他轉(zhuǎn)身又要走，老者問道：“想學(xué)嗎？”

    “你肯教我？”

    老頭子揉著下巴，故意以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吳盡歡一番，說道：“我看你資質(zhì)還行，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不是他故意拿喬，想拜他為師的人海了去了，讓他主動(dòng)開口收徒，他還真拉不下那個(gè)臉面。

    “那你先說說，究竟什么是化勁?！?

    老頭子正色說道：“學(xué)武，從來沒有捷徑，從來沒有速成，練到什么階段，就學(xué)什么階段的功夫，等你練到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提前教你更高階的武學(xué)，那是在害你，首先你理解不了，其次，容易理解錯(cuò)誤，走上歧途，前面所學(xué)，前功盡棄?！?

    吳盡歡不知道他說的這些是對(duì)還是錯(cuò)，但老頭子說這番話時(shí)，倒是很真誠(chéng)。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你教我可以，但咱們得把丑話說在前面，我可沒有學(xué)費(fèi)給你?！?

    老頭子聞言，鼻子都差點(diǎn)氣歪了，氣呼呼地說道：“臭小子，你以為我是在求著你學(xué)??？”

    吳盡歡聳聳肩，說道：“天有不測(cè)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啊。”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人命脆弱，這人啊，沒準(zhǔn)哪天，說沒就沒了?！?

    “你咒我？”老頭子瞪大眼睛。

    “我可沒咒你，我是說萬一，萬一真有那么一天，你這一身明勁、暗勁、化勁的，帶進(jìn)棺材里，也怪可惜的?！?

    老頭子啐了一聲，說道：“我的徒弟多了去了。”

    吳盡歡問道：“練到暗勁的有幾個(gè)？練到化勁的又有幾個(gè)？”

    老頭子不言語了，瞅著吳盡歡干瞪眼。

    憋了好一會(huì)，他氣哼哼地說道：“明早五點(diǎn)，你來這里跟我練擰旋走轉(zhuǎn)?！?

    “什么轉(zhuǎn)？”吳盡歡只聽過二人轉(zhuǎn)，沒聽過什么擰旋走轉(zhuǎn)。

    “擰、旋、走、轉(zhuǎn)！”老頭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不是教我練暗勁嗎？”

    “頸，憑的就是一口氣，擰旋走轉(zhuǎn)即練身法，同時(shí)也練氣，懂了嗎？”

    “了解了?！?

    “對(duì)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吳盡歡?！?

    “嗯，歡歡，記得明早五點(diǎn)，我不喜歡人遲到?！?

    吳盡歡差點(diǎn)被唾沫嗆到，暗中腹誹，你和我那個(gè)小媽媽認(rèn)識(shí)吧你？

    “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

    “陳家棟?！崩项^子從胸口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吳盡歡，說道：“你現(xiàn)在還算不上我的徒弟，也不許打著我的旗號(hào)招搖過市，否則的話，我決不輕饒?！?

    吳盡歡接過名片，低頭看了看，名片很精致，內(nèi)容很簡(jiǎn)單，只有陳家棟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hào)碼，再無其它的頭銜和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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