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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明搖頭道，“你并非低估我，你只是低估了人族。”

    聞言，鬼祖臉上不由閃過一抹錯愕。

    他的眼神里浮現絲絲縷縷的追憶之色，好似在追憶當年人族的眾志成城與萬眾一心。

    又好似在追憶他還是人的時候那種豪氣干云，義薄云天，橫掃萬古的睥睨之氣。

    不過，他的目光卻始終在殷明的臉上。

    的確，他低估了人。

    他低估了人族的信仰，也低估了當這種信仰凝聚成一股力量之時的恢宏與磅礴。

    他甚至低估了人族最基本的求生欲。

    當危險來臨，人族所有希望都凝聚在殷明的身上，他們的信仰之力豈會渺茫？

    一旦他們的信仰之力全部加持在殷明的身上，試問，殷明的修為有什么道理不更上一層樓？

    “沒想到，這么些年過去，人族早已不是當初的人族。”

    鬼祖忽的有些感慨。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他好似在為自己當初的際遇感到悲哀。

    若當年的人族能有這份信仰之力，他還會因為與妖祖大戰而重傷隕落嗎？

    事實上，如果真是這樣，那結果便很有可能會完全不一樣。

    于是，他與天文王產生了同樣的困惑。

    到底是英雄造時勢，還是時勢造英雄？

    看起來，時代的步伐依舊在前進，并未因為英雄的存在而有半分停留。

    殷明望著鬼祖淡淡道，“《道德經》包攬世間萬道，無論文氣，內力，妖氣還是陰氣，《道德經》都會以自然之道將之化解。”

    “你想要用它為自己護法，的確不失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可是，你知道它之于人族而言，意味著什么？”

    “而你所謂的拯救又意味著什么？”

    殷明在此刻已然全然清楚，鬼祖所謂的拯救，無異于將人族歷史倒推千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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